“长歌,怎么好好的去庆贺,就遇到了这种事。”余文表情凝重,“你惹上什么人了吗?”
余长歌垂下眼帘,摇头。
这次她没有嗅到熟悉的味道,所以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人。
“父亲,我跟九王爷的事,您有跟其他人说过吗?”她眼珠微转,想到一个好理由搪塞过去。
余文愣怔了一下。
上次从百花院回来,余文原是打算找赵大人说说,给长歌退亲的事的。
但他仔细思索之后,又觉得为时过早。
万一长歌没能进入王府,赵家的亲事也黄了,那她的婚事以后就难办了。
考量再三,余文觉得,还是在等等看,等九王那头确定,届时他跟赵大人摊牌的时候,就说九王看上了长歌,他也没办法,赵大人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如此以来,这事便搁着了。
余长歌看他迟迟疑疑的样子,便知道了余文打什么主意。
由他来说,肯定要得罪赵大人,还不如先拖着。
反正无论她嫁给谁,他都稳赚不赔。
“父亲若是没有和人说过,那就是了。”余长歌若有所思,“我昨日在赵府见到了九王爷,不过他当时戴了面具,后来吃晚宴的时候,九王爷还主动坐在了我旁边,在场的人都看到了。”
余文心提到了嗓子眼,神情急切,“赵大人知道你和九王在一起了?”
“赵大人似乎不知情,他还对我笑了笑。”余长歌道。
“笃笃,”有敲门声传来,翡翠站在门口,脆生生喊了一声,“小姐。”
余长歌让她进来。
她呈上来两个小巧的瓶子,约三指粗细,瓶上印有雪颜膏三个小字,旁边还贴了张字条,上有一个九字。
“小姐,这是门房那边递上来的,说送来的小孩子嘱托交给大小姐,然后就走了。”
余文脸色稍缓,他拿起瓶子,打开闻了闻,道,“这雪颜膏据说是祛疤良药,回头让他们伺候你涂上,千万不要留了疤。”
听到她受伤,九王虽不能露面,却派人送来了雪颜膏,光这份心,便已是难得。
余文心中暗叹。
余长歌乖巧道是。
翡翠放下瓶子,轻声走了出去。
余文想了想,又叮嘱长歌,“这药膏同样千金难求,应该也是九王送的。他既戴着面具示人,应该不想让他人知晓自己来了福城,你也不要说出去。”
余长歌面上先是浮现一抹好奇的神色,但立即又点点头。
余文满意极了。
这样听话不多问,乖巧又懂事的女儿,才是他的好女儿。
比起有自己主见的长乐,长歌更容易把控些。
余文心中有了思量。
余长歌拿着瓶子把玩了一下,随后她微微一笑,似是在感慨,又像是庆幸,“还好这次阿姐没去,不然以她的身体状况……想想我就后怕。”
她吐了吐舌头,有种劫后余生的高兴和小女儿家的憨态。
余文听的却皱紧了眉。
往年赵绾绾生辰,不管遇到什么事,长安和长歌都抢着去,也一直一起去,今年周琴却以长安病了为由,坚持让长歌单独前往,结果却出了这样的事。
想到先前他提议让长安也去时,周琴说的各种推辞,余文不禁怀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