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安愣住，她脑子里想着以后怎么对付赵绾绾去了，竟忘了这茬。
    瞧着她呆住的脸，余长歌笑了，眼底都是嘲弄，又问了一句，“阿姐，你不作诗吗？”
    余长安盯着她的脸，瞬间火起。
    这个废物竟敢嘲笑她！
    她怎么敢？
    余长歌瞟了她一眼，没等她说话，立刻转过头去，笑着对赵绾绾说，“赵小姐你别介意，我阿姐她平时不是这么胆小的……”
    话未说完，余长安突然“啊”了一声，她微仰着头，柳叶眉蹙到一起，表情痛苦。
    她一手按住自己的胸口，一手扯住余长歌的衣服，滑落下去。
    “阿姐，你……”余长歌吓了一跳，伸出手扶了她一把。
    然后众人就瞧见，余长歌身上的衣服蓦地从肩头开始，断开，脱落。
    “呀！”余长歌轻叫，她松开扶余长歌的手，双手护住胸前，往后缩着蹲下身去。
    “小姐。”桃蕊脸色通红，她一跺脚打算脱下自己的外裳，先裹住余长歌再说，余长歌却摆手拦住了她。
    蓦地，余长安竟尖叫一声，自己从凉亭上滚倒了下去。
    情急之下，莲心伸手想拉住她，“小姐。”
    电光火石之间，余长安仅来得及拽住莲心的袖子，只听“刺啦”一声，莲心的袖子被拽破，余长安也落到了河里。
    赵绾绾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切。
    “赵小姐，快救救我阿姐。”余长歌急道。
    “水不深。”赵绾绾喃喃道，她看着余长歌，目光里是探究和惊艳。
    余长歌刚才的那套衣服已经全部碎裂在地，她现在穿了件月白色的长裙，那裙子样式奇特，领口呈圆形，从胸部以下开始收拢，袖子也是贴身的，在袖口位置还有一条薄纱样式的绳，系成蝴蝶的样式，配上余长歌散落在肩的黑发，古怪又好看。
    “你这是什么衣裳？在哪里买的？”赵绾绾询问。
    “我自己做的。”余长歌捡起那条白梅蝉翼披帛，展开披到自己肩上，她打了个喷嚏，命令桃蕊快去拿自己的披风来。
    余长安落到水里时，溅起了不小的水花，周围的人纷纷躲避开。
    她掉进去以后，几乎是本能反应，立马挣扎着站起，一点都没有刚才胸口疼的弱小模样。
    怀河的水在此地确实不太深，只到她的大腿处。
    或许是因为她脚踝磕碰到了石头，余长安身子歪斜着站在水中央，一动也不敢动。
    她穿的那件衣裳本就是浅色，入了水更是透明一般贴在身上，把她玲珑的曲线完全展示了出来。
    对岸的男人们见此，眼冒精光，全都朝岸边挤。
    凉风吹来，余长安瑟瑟发抖，浑身都没了知觉。
    她抬起头，面前是余长歌担忧的面孔，她似乎瞬间就换了身衣裳，看起来没有一点狼狈难堪，还更美了。
    余长安气极，她眼前一黑，喉咙处一腥，想要晕倒。
    “小姐，你快过来。”莲心焦急不已，在岸边朝伸出手，想拉她上岸。
    她白皙的胳膊上满是指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他人掐的。
    余长安视线下意识落到她的胳膊上。
    莲心也随之看去，她惊慌起来，忙缩回胳膊解释，“这是我跟莲子吵架她掐的，你们听我说……”
    只是她的解释，在众人看来更像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