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蕊刚打完拳,胳膊正酸痛,听了当即笑的合不拢嘴,“那就多谢画梅姐姐了。”
余长歌怡然自得的走在前面,仿佛全然没听到身后两人的交谈。
三人穿过小花园,一路分花拂柳,回到了落英苑。
洗澡的时候,余长歌不喜欢人伺候,桃蕊和画梅便等在外面。
擦好身子,余长歌穿上胸衣和亵裤,拿起托盘上的衣服仔细查看了一番。
然后,她弯起了唇。
画梅和桃蕊等了一会儿,余长歌就出来了。
她身穿如意云纹衫,着散花如意云烟裙,披逶迤白梅蝉翼纱,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热气蒸腾里,她雪肤明眸,唇畔笑意清淡,旖旎似下凡的仙子。
画梅眼中闪过嫉妒和一丝恶毒,她很快低下头,笑道,“大小姐真好看,我们快去吧,二小姐等您好久了。”
余长歌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我头发湿了,要去擦一擦,长安着急就先去吧!”
“大小姐说笑了,一家姐妹怎可分两拨去,您是余家嫡女,二小姐等您是应该的。”画梅话里有话,语气尖酸。
余长歌瞥了她一眼,笑了,“你知道就好。”
她让桃蕊在外面陪画梅,自己回了屋子。
自上次百花院事件后,余长歌出门便不太愿意带着红萝,红萝倒也识趣,努力本分的在后院做着自己的事情,很少在她面前出现。
余长歌在屋子里待了许久,比她洗澡的时间都久,画梅等的有些不耐烦,心里暗骂几句,面上却一直陪着笑,只是笑容略显僵硬。
桃蕊也看出了她的不耐烦,但她向来耿直,让在外面等着就绝对不会进屋一步,让她陪着画梅,她便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画梅也没办法偷偷进去,看看余长歌到底在干嘛。
“吱呀”一声,房门推开,余长歌走了出来。
她身上还是那件衣裳,手里却拎着一件披风。
画梅疑惑,以为她看出了那件衣服的不同。
谁知,余长歌走到她面前,忽然就打了个喷嚏。
画梅躲闪不及,下意识闭上眼。
虽然余长歌及时用帕子捂住了自己口鼻,但仍有点点凉意落在画梅脸上,唇上。
“我好像着凉了,不好意思。”余长歌表达着歉意,当着她的面披上了披风。
画梅敢怒不敢言,她嘴角抽搐了半晌,说出一句,“走吧。”
然后也不管合不合礼,就率先走了出去。
余长歌强忍着笑,把帕子递给了桃蕊。
桃蕊接过帕子,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帕子是湿的,拧一拧说不定还滴水呢!
小姐是怎么了?
她想到刚才余长歌的动作,倏然明白过来,画梅脸上的水,全是帕子上的,但是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桃蕊想不明白,不过她谨记了红萝姐姐说的话,多听多想,少说少问,保护好小姐就行。
把帕子放好,桃蕊跟了上去。
一行人来到余家花厅,正巧遇到余文从书房出来。
他推开门,遥遥望见远处花厅的青松前,白衣少女逆光而立,秋日稀薄的日光为她周身洒下金芒,她唇畔含笑,肌肤雪白细腻,乌发被一根白玉簪子挽起,美的灼目。
余文满心赞叹,他的女儿长歌,比他见过的所有闺秀小姐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