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秀眼睛亮了起来，她迟疑了一下，又道，“大小姐，那个，我现在可能不太方便帮您，您自己小心。”
    这意思是，在不能确定周氏必死之前，她不会暴露自己。
    “不过大小姐，紧要关头，我也会帮您的。”
    “多谢。”余长歌点点头。
    少一个敌人，终究是好的。
    李秀秀定下心来，也朝余长歌点点头，便回自己的院落去了。
    余长歌目送李秀秀离开，带着两个丫鬟，去了老夫人的松寿院。
    松寿院。
    余长歌进去的时候，孙婆婆正在伺候老夫人吃饭。
    水晶帘内，丫鬟婆子们还在陆陆续续上菜。
    老夫人应该是刚刚开始吃，余长歌眼珠微动，拦住想进去通报的素梅。
    “素梅姐姐，等老夫人吃过饭，我进去也不迟。”余长歌面带微笑。
    素梅吃惊看了余长歌一眼，但却没多话，垂手站了回去。
    余长歌也安静的站在旁边。
    这是她穿越以来第一次见到余家老夫人，老夫人大约六十多岁，不胖不瘦，满头银发，观之可亲。
    老夫人这顿饭，吃了三刻钟，余长歌也站了三刻钟。
    余长歌知道这是老夫人有意考验她。
    她眉眼低垂，没有丝毫不耐烦。
    老夫人面上如常，心中却很满意，放下了银筷。
    孙婆婆立刻递上帕子，老夫人接过后，慢慢擦了擦唇角。
    “病好了吗？”
    老夫人的语气很散漫，似乎并不太关心余长歌身体如何，只是寻常的问候。
    余长歌躬下身子，恭敬道，“谢老夫人关怀，我的病已经好了，多亏了老夫人在佛堂前为长歌祈福，长歌才好的那么快。”
    老夫人擦嘴的手顿了一下。
    她没想到，余长歌病了一次，嘴巴倒伶俐了几分。
    老夫人伸出手，孙婆婆适时扶住她，伺候着在外间的长榻上坐了下来。
    “再去拿两个垫子来。”孙婆婆帮老夫人摆好手靠，吩咐一边的小丫鬟。
    余长歌仔细观察了老夫人，见她走路时下肢乏力，坐下时立刻斜歪着一个靠枕，左手还时不时捶打自己肩膀，便推测她颈椎有些疾病。
    “老夫人是否颈背疼痛，有时候酸涩难忍，走路都困难？”余长歌想到便问了出来。
    老夫人嗯了一声，顿了顿，又道，“你这次病好了，以后就收敛些，倘若在闯了祸，我是不会再去你爹面前说情的。再者你明年就要出嫁了，作为余家嫡女，就该有些嫡女的样子，你要是不会，就跟长乐学学。”
    “老夫人说的是。”余长沉吟一下，继续问道，“您的病，长歌有一偏方可以缓解疼痛，不知道老夫人愿不愿试一试？”
    大学时期，余长歌有个好友患有颈椎病，为了帮她，她专门跟人学了点按摩，没想到在这里竟用上了。
    “大小姐，你……”孙婆婆错愕。
    余长歌什么时候学会治病了？
    老夫人也睁大了眼睛，凝视了余长歌一会儿。
    在她的印象中，余长歌空有一副好皮囊却到处惹是生非，代表了福城的草包花痴和废物。
    现今，余长歌竟学会治病了？
    老夫人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