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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记得的事太多太多了。”两人贴得太近,呼吸都搅在了一起,辞年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便只能温存一阵,再微微后撤几分,“我居然还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今天皇上召我进宫,就是为了宫里那事。”
    辞年“噢”了一声:“猜到了,他怎么说的?”
    贺栖洲道:“他说这事越想越蹊跷,让我偷偷去查证一番,看看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在捣鬼。”
    这倒是像话本里断案的青天大老爷,辞年喜欢这等差事,他眼睛一亮,兴奋道:“好啊!那我们一起去查,查个水落石出!”
    “你知道要从哪开始查起么?”贺栖洲道,“那个混入宫中的女子,在将一切交代干净后,就触柱而死了。”
    “死了?”辞年一愣,“那……那怎么办,这连个问的人都没了么,要不……我趁着头七还没过,把她召回来问问看,指不定……”
    “这法子你敢用,满朝文武敢信么?”贺栖洲哭笑不得,“况且,这灵体也不是不会撒谎的,她若是存心要撒谎,你怎么说都是无用。”
    “那可怎么办啊,我能帮上的忙,不也就只有这个了么……”辞年有些沮丧,“他们要是查不着人,是不是就得为难徐大人了?”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无凭无据,徐兄也不似从前那样软弱了,不会那么好被人拿捏的。”贺栖洲捞起辞年披散的头发,替他粗略地比划了几下,“你这耳朵,要是梳京城里时兴的发髻,应该也能挡一挡。”
    “你怎么又突然要给我梳头发了!”辞年不解,“之前不是不喜欢我穿裙子么,现在又惦记上了?”
    “我这是在想法子,让你帮得上我的忙。”贺栖洲松开手,任青丝滑过指尖,他道,“这姑娘没得突然,更坐实了此时蹊跷。若我能看出端倪,皇上自然也能看出来。这白家入宫的女子是庶长女,如此偷梁换柱,对白家极其不利,但这家人居然也肯,这才是最匪夷所思的。”
    “那这跟我束发髻有什么关系……”辞年大惑不解,“你要把我扮作白家姑娘的样子,去他们家里套话?”
    “要不说你聪明呢,对了一半了。”贺栖洲奖励似的在辞年嘴角啄了一口,道,“这长安城就这么大,满朝文武听着吓人,其实来来去去也就那么些人。而这年轻的姑娘们多多少少总会相识,她们有时随着父辈走动串门,有时也会上街闲坐吃茶。”
    贺栖洲神秘道:“我想……你浑如她们之中,帮忙打探些消息。”
    辞年一惊:“我?我以什么身份打进去啊?”
    “你不是贺姑娘吗?”贺栖洲一提这个,笑得合不拢嘴,“就这个吧。”
    第八十章 红妆起狐仙探玄机
    秦歌打探了消息,说每月十五,便是京城里几位高官家千金们约了出门游玩的日子,不过天气热了,她们大抵也是不会上街晒着的,也许寻个什么园子逛逛,或者干脆找个茶楼坐下。
    准备已久的贺姑娘可算能出场了。
    这段时日里,辞年又去无名山找了阿满几趟,阿满看起来很好,没有一蹶不振,也没有因为馥瑾而心事重重,他主动将辞年介绍给馥瑾,说这胭脂是他做的,夸他手巧。馥瑾听了,十分感激,三人围坐在石榴树下讲故事,馥瑾的故事最多,辞年也不例外,阿满便只好充当了这个捧场的角色,不管两人说了什么,他都笑着喝彩。
    辞年讲了许多,最终还是不可避免的说到贺栖洲。在他口中,贺栖洲无所不能,要什么会什么,要说夸自己他或许不好意思,但夸起贺大人来,可是要多夸张就有多夸张。听他夸了半晌,馥瑾终于掩嘴一笑,缓缓道:“辞年,我猜到了一个秘密。”
    辞年还有一车赞美没吐露呢,听她一说,赶忙问道:“什么秘密?”
    馥瑾道:“这个贺大人,一定是你的心上人吧?”
    阿满一听这话,赶忙道:“馥瑾,这种事怎么能问呢……”
    他本以为辞年听了这话会尴尬,会不好意思,却没想这小狐狸不仅没羞红了脸,反而理直气壮道:“对啊,他是我的心上人,我也是他的心上人……”一提到这个,辞年可反应过来了,他身上是有任务的,这一天天的过来玩乐,都快忘记还有正是要办了。
    辞年掐断了话头,道:“那个,馥瑾姑娘,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馥瑾笑道:“什么忙?你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辞年还在竹溪山时,便能短暂扮作女子,只是当时灵力低微,而且大部分灵力都用来维持结界,根本无法强撑多久。而现在不同了,他在长安吃好喝好,还有贺栖洲手把手教着练功,本事大有长进。若是化作女相,他这面孔还是有些硬朗了,可要是照着别的姑娘变,万一撞上了正主,这可不就露馅了吗。
    这馥瑾和阿满都是妖怪,寻常人也见不着他们……辞年一寻思,把想法同两人一说,又补充道:“我不会变作馥瑾姑娘去做坏事的,我出门时会换个名字,梳好发髻,也不会露出耳朵,这件事办完了,我便立刻溜走,绝不给姑娘你添麻烦。”
    馥瑾想了想,点头道:“可以是可以,但你得答应我,再给我做一盒口脂。”
    辞年喜道:“没问题!”
    十五已至,贺姑娘终于要出场了。
    贺栖洲在家里替辞年把发髻盘好,确保耳朵藏得严严实实,镜子里的脸已不是辞年的模样,可那胡乱转眼睛的神态还是跑不了。贺栖洲对着铜镜,拿起珠钗比划了一下,道:“你这又是借了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