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月见满脸的焦急,薛宓有些好笑,“不就是小孩的玩意嘛,有什么好紧张的!”说着不在意地将竹牌翻了个个儿。
却见正面刻着自己和君钰寒的名字,薛宓奇怪了,“这是……”
“那个……今天是女儿节,村子里的人都在庆祝,他们有个习俗,就是将男女的名字刻在紫竹牌上,然后赠与对方表示爱慕。我看你和姐夫都已经成亲那么久了,但还是那样没变过,也有点急,就……就……”说到后来,月见低下头去,声音也小了很多。
看着她那个样子,薛宓也不好说什么怪责的话,可能自己和君钰寒相处的模式真的很奇怪,虽然平时就像一对真夫妻一样互相关心照顾,但事实上根本就不是夫妻,有的时候她自己也会迷糊,也会不解。
“宓宓……”月见看薛宓愣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有些疑惑地伸手拉了拉她。
“月见,你也觉得我们适合在一起吗?”薛宓声音悠长。
“呃……是的,宓宓,姐夫对你多好啊,你们两个就应该在一起的,小晟与小蘅的爹爹你就不要想他了,我们就这样一起生活多好啊,好不好?”月见抓住薛宓的手,满脸期待地说道。
听到她的话,薛宓的表情更加怔忪了,握着手里的竹牌,转身走到了房内,看着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孩子,嘴角微微勾了勾,轻轻地点了点孩子白嫩的脸蛋,脸上的笑更灿烂了,然后一下握紧了手里的竹牌,起身看向门外表情仍然很紧张的月见,对她笑了下。
“月见,可以帮我照顾一下宝宝吗?”
“嗯,可以!”月见使劲点了点头,然后连忙跑了进来,“宓宓,你快去吧,君大哥现在在小河边!”说着还挥了挥小拳头,满脸的喜不自禁。
听见君钰寒的所在,薛宓先是一讶,然后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
说完又看了眼床上的小包子,转头走了出去,不管怎么样,都应该试一次的不是吗?君钰寒很好,对自己,对月见,对孩子都很好,而且自己现在也算是嫁给了他,或许真的可以试一次,靠自己的争取去抓住幸福,现在自己对他只是有一些好感,可能还没有喜欢的多深,但相信终有一天自己可以完全爱上他的,他那么好。
等到了河边,薛宓看着君钰寒立在那里,抬头看着天上的圆月,好像在等着什么人。
薛宓又看了眼手上的竹牌,笑了笑,正准备走出去。
突然发现从河岸右侧冲出一个紫色的身影,直接从身后抱住了君钰寒的腰,“师兄,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从听雪山上下来,跑了很多地方,终于在这里找到你了,你知道我找你找的多辛苦吗?”
见状,薛宓不自觉地往一旁的树后躲了躲,待躲好后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我在干什么,难道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吗?躲在这里和偷听有什么区别,虽然这样想着,但她却没有再动。
男子拉开抱着他腰的女子,转头看她,“梧桐,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我过来找你……”叫梧桐的女子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
“找我?你来找我做什么?”君钰寒有些疑惑了。
“我……我……”女子四处张望,就是不敢看面前的男子,突然撇到了躲在树后薛宓,眼睛定了定,“我来看你修炼的勤不勤快啊!”
“胡闹,你不在听雪山上好好修炼,过来看我作甚,师父怎么会放你下山的?”君钰寒皱眉道。
“我偷跑下来的……”一不小心女子竟然将实话说了出来,连忙捂住嘴巴,看着君钰寒一脸不赞同的样子,表情微微有些懊恼。
随即女子丧气地放下手,“哎呀,你不要管我怎么来的了,我就想问问你,你还记得你的大道吗?”
虽然有些不解,但君钰寒还是说道,“当然,我一直追寻的便是仁义大爱之道,以世间万物为友,为亲,不为私欲,只有让他们得到幸福快乐,我才会真的修炼得道。”
“还好,你还记得,那为什么我好像听说你在这里成亲了?你以后肯定不会继续追寻了,真难为了师父的一番苦心。”女子撅着嘴道。
听到女子的话,男子顿了顿,好像在想些什么,“……那又如何,薛姑娘只是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我和她也不过假成亲,时候一到她就会走,怎么会妨碍我寻道?”
“是吗?那你不会和她假戏真做吗?那个女子好像还蛮优秀的哦,假如人家主动过来找你,你也会一直很坚定吗?”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女子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树后。
“……会的,没有什么……可以比得上我的道,我不会去想那些儿女私情的东西。”君钰寒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女子,为什么师妹总是执迷不悟呢,说了这么多次希望她能明白。
闻言,女子咬了咬唇,虽然已经听过很多遍了,但每听一次心里还是会难受一次,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残忍,为什么?
然后便掩面立马跑开了,就像她来时那样。
待女子一走,君钰寒突然感觉周围空间蓦地一轻,原来梧桐竟然在他毫无防范的情况下,锁定了他的神识,她这类法术一向修炼的比较熟练,没想到这次又会着了她的道。
四处张望了下,也不知道月见将自己叫到这边来干什么,还说会有惊喜,难不成就是梧桐?君钰寒有些奇怪,然后猛地转过头看向自己身后不远处的小树林,却见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可为什么自己有一种感觉,刚刚那里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