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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完后,周星往前跑几步,像是跑出了房间一样,再才喘着气,对观众摊了摊手道:“看到没,九死一生啊,京剧师父!”
    说完后,周星一摸腰间,亮出插在腰带上的快板。
    周星叹了口气:“下一个,快板!”
    说完,周星往中间走了走,同时拿出快板,噼里啪啦的就打了起来,嘴里配合的大声道:“师父!”
    这时中间背对着观众的人才转过身来,在周星叫完后,他也噼里啪啦的打了一通,道:“进来!”
    镜头再次给了他一个特写,有了之前的经验,观众都认出来,这是郭铭顺!
    之所以好认一些,毕竟郭铭顺年纪在那儿摆着,周星给他化妆的时候就没有刘胜安那么大的力度。
    一时间,掌声再起,同时还有欢呼声!
    这可是一对儿真正的师徒,当然勾起了观众极大的兴趣。
    第425章 妖娆的媚态!
    在周星前世,高晓攀表演的这个作品被他称作相声剧,但周星却不这么想,而是认为它就是小品。
    一般大众提到喜剧时,一定会想到的两种经典形式——相声和小品,它们的差异在周星看来,就是时空观。
    相声从节目形式上来说,是极度自由的,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想说几句就说几句,只要最终能形成一个完整的节目即可,而小品不然。
    作为戏剧训练的衍生品,小品天然地带有戏剧的属性,小品的时空观受到着传统戏剧“三一律”的严格限制,即其时间、地点与环境三者必须保持一致性,小品必须是生活中某个片段的无限放大,不能出现时空的不连续变化。
    虽然戏剧还有现代、先锋、解构等等新颖的表现形式,但小品目前为止还依旧只有现实主义一条道路可走。所以说,相声和小品在属性上是存在冲突的,选择了一个,就很难再选择第二个。
    相声虽然看起来拥有着最高的自由度,但其实它对创作者的水平有着极高的要求,从无限自由的时空中提取出一个完整的主题,无异于大浪淘沙,而在如此大的舞台上仅靠语言吸引观众,一旦节目创作不成功,那么付出的代价必定是沉痛的。
    这也是为什么,在周星前世《欢乐喜剧人》里,李菁、曹云金接连被淘汰,高晓攀除了演一两期相声外,见机不对立刻改为小品,而贾玲是靠相声成名的,可在节目里,她从头到尾都是小品,正是这个原因。
    周星觉得,高晓攀之所以称《梨之园》是相声剧,无非是打个幌子,告诉大家我没有忘本,但实际上它还是小品的范畴。
    相声剧其实挺难的,毕竟相声和小品之间存在着天然的矛盾,很难调和。
    周星记得,当年宝岛的赖声川“表演工作坊”的《那一夜》、《这一夜》、《又一夜》等系列建立了相声剧几乎唯一的形式——将这个舞台节目按时间拆分为几个相对独立的相声节目,从观众的角度来说,相声是本体,戏剧只是它的串联形式。所以如果一个节目只允许有一段小品的容量,那么它是很难变成这种模式的相声剧的。
    在这个世界,周星的复出之路同样是通过相声,但那时候是机缘巧合,后来周星就很少说相声,就算说也是跟师父郭铭顺搭档,其他场合并没有说过,甚至连跟郭超都没有搭档过。
    而这一次,其实是周星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的电视舞台上展现自己的快板功底。
    舞台上很多表演都是无实物的,周星打着快板往舞台后方走了几步,就代表进门了。
    进门后,师徒两人像是比试一样,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一手一个板,两人四只手打得上下翻飞,噼里啪啦的好不热闹,也博得台下观众一片掌声。
    电视机前的大部分观众并没有去过笑声工厂,还是第一次见到周星竟然会快板,心里自然而然的升起周星多才多艺的感觉,不由更加佩服了。
    一段快板的亮相后,郭铭顺就跟着快板的节奏大声念出快板《玲珑塔》的选段:
    “霎时间,只刮得——星散、坑平、冰化、松倒、鹰飞、僧走、经翻、灯灭、钉掉、弓崩……一段绕口令!”
    而周星除了最开始的“霎时间”外,后面根本就没出过声,就在一旁吐着舌头,像是根本就跟不上节奏一样,等到郭铭顺喊完了,周星才喘着气叫道:
    “憋得我脸发青!”
    郭铭顺瞪着周星:“你就最后一句唱啊?”
    观众顿时哄堂大笑,不过之前心里对周星的佩服再次被颠覆,心道这家伙到底是绣花枕头只会个表面功夫,还是剧情需要?
    之前耍刀是这样,现在打快板念绕口令也是这样,对了,还有最开始的单腿站立,也东倒西歪的,怎么感觉都这么业余?
    自然而然的,现场的这些观众,还有电视机前的许多观众都对周星的能耐有了些质疑。
    周星讪讪的笑了笑,正想说话,突然他手上的闹铃又“滴滴滴”的响了起来。
    郭铭顺立刻皱眉道:“哎——什么东西啊?”
    周星眼珠子一转,随即堆起笑脸,打起快板道:“师父师父你听我说,徒儿要去上厕所!”
    郭铭顺顿时没好气起来,也打着快板道:“懒驴上磨屎尿多,早晚你得气死我!”
    周星打着快板在后面跟着道:“气——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