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微月说得实在,纵繁自然也不跟他整那些虚的:“那我就放心了。制作的时候我会去盯全程,只要空运能准时到达,我就肯定让你穿上这件礼服。”
“那我就祈祷到时候是个好天气了。”
各项事宜敲定后,姚微月的经纪人亲自来送了合同。别看只是一个礼服设计,合同也可不少,对姚微月方来说,合同保障的是这套衣服必须是姚微月第一个穿上的,在这期间,纵繁不能把这个创意卖给别人;而对纵繁来说,保障的是他的设计费。剩下的才是成本、制作等问题。
年底这段时间,总是焦虑与期待并存的。一年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这一年的有什么收获,还有多少事积压在手里,生活是不是好无突破……都成了焦虑的重点。但同样,对新一年的展望、计划,也能带来新的期待。
而这些情绪纵繁都没有,因为他太忙了,忙到没有空想这些。他的目标就在那里,不会改变,无论过了多少时间,他的步伐永远是向着目标前进的,只不过是快一点还是慢一点而已。
费行枫也不敢耽误他的时间,尽可能不多缠着他腻歪了。对于繁忙的恋人,他能做的就是支持和鼓励。
一切都很顺利的同时,纵繁也有一件让他容易分心的事,就是最近他的腺体总是发胀。他怀疑是费行枫咬得太恨了,但牙印基本已经看不到了,说明愈合良好,按理不会出现这种问题才对。
带着疑惑,也带着给潘弦做好的大衣,纵繁约了潘弦吃午饭。
原本这件大衣前几天就应该拿给潘弦了,但他在家休息了三天,导致和潘弦一起逛街的计划也搁浅了,今天只能约个午饭,还是在医院附近。
“柏宇听说费行枫顺利度过了易感期,还想给他开个Party给个庆祝一下。”潘弦吃着面,笑说。
两个人约在一家面馆,这里从面到米线再到粉应有尽有,价格合理,份量足,对下午还要上班的他们来说,实惠,又能补充足够的碳水。
“这事也要庆祝的吗?”纵繁失笑,许柏宇恐怕只是想找个理由聚一聚。
“按理来说不需要,但放在费行枫身上,好像还挺需要的。”和纵繁熟了,潘弦也能开两句玩笑了。
“倒也行,反正许少爷请客。”纵繁把额外加的那份肉倒进面里,“不过估计要等年后,行枫最近在看剧本,也约了不少导演见面。要复出了,还是得加紧联络,也是到了年底了,该请的客、吃的饭,也不能少。”
其实哪个圈子都一样,只不过娱乐圈可能应酬更多一些。
国人好像更喜欢在跨年前后做一些外部的应酬,比如见见合作伙伴,搞搞公司年会。而春节时,则更喜欢跟家人和好友们一起待着。
“行,那我回去和柏宇说一声,让他年后再安排。”
吃着饭,纵繁又说起了自己腺体发胀的事。
潘弦放下筷子给他仔细检查了一下,“这样按疼吗?”
“不疼,也没有特别的感觉。”纵繁如实说。
“那问题不大。”潘弦道,“现在从表面看不出什么问题,你腺体的自愈能力比正常的Omega差一些,但还是可以自愈的,只是时间问题。也可能是因为愈合得慢,才出现的这个状况,你可以再观察看看,如果还是胀,再到医院来找我。”
有了潘弦的诊断,纵繁就放心了,只要不是大问题就行。
*
转眼到了年底,国内对圣诞的热情只是凑个热闹,各大商场摆上圣诞装饰,会一直留到过完元旦,有的还会改一改,增加一些元旦的气氛,有的干脆就是圣诞元旦一起过,还能节省一部分开销。
程婧的先生是更看重圣诞的,程婧在圣诞后,就带着纵繁向她订的鲜花,乘坐她先生的私人飞机回国了。
程婧本就准备过完圣诞就回来看看纵繁,陪他过完元旦,赶在春节前回去。这个春节纵繁应该去费家过,她也正好回去陪陪父母,老人家嘛,还是更在意国内的节日。
“妈!”纵繁冲程婧挥手,一脸的笑意让冬日的阳光都暖了几分。
程婧开心地小跑过去与他拥抱,“等了很久吗?”
“没有,我也刚到。”纵繁笑道,“行枫有应酬,没跟我一起来接你,让我给你带好呢。”
“知道了,年轻人,事业为重。”程婧自己就是个重事业的,也没那么多矫情的想法和规矩,她儿子来接她就已经非常好了。
这次跟程婧一起来的还有她的两个助理,纵繁也跟她们打了招呼。
程婧愉快地挽着纵繁的手:“走,咱们先去吃饭。”
“好。”纵繁没管鲜花的事,车子已经安排好了,从机场接货的人会安排妥当,运去工作间。
一路上,程婧最关心的还是纵繁和费行枫的近况。纵繁也毫不吝啬地跟她说了,省掉一些不可描述的部分,其他的纵繁也是知无不言。
原本程婧的那个小房子空出来了,她回去住是个不错的先生,现在纵繁搬去了费行枫家,她住在那里也没有不方便的。但这回她带了两个助理过来,她自己回家住,把两个助理丢酒店,两个姑娘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太好。所以程婧还是选择住酒店,这次是挑了离费行枫的住处比较近的。
吃完饭,纵繁对母亲道:“妈,我接下来几天要忙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