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忽然响起说话的声音,谢瞻顾下意识想停止,贺池却不肯放过他,反而吻得更深,谢瞻顾头皮发麻,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两个人都在失控的边缘疯狂试探,谢瞻顾轻咬了贺池一下,一声闷哼之后,贺池终于停下动作,他顺势把脸埋在谢瞻顾颈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白皙的皮|肤上,激|起一层淡淡的红,就像春风吹红了樱桃。
“才分开半天,我就发疯地想你。”贺池在谢瞻顾耳边哑声低语,“你想我吗?”
贺池住院的这十来天,两个人几乎24小时黏在一起,今天上午确实是他们最近分开得最久的一次。
谢瞻顾轻轻地“嗯”了一声。
贺池的声音哑得厉害:“想把你关起来,一分钟都不让你离开我。”
谢瞻顾柔顺地说:“好。”
热恋中的男男女女,不管说出什么样的傻话、做出什么样的傻事都不奇怪。
平复片刻,谢瞻顾走出试衣间,和坐在外面的女孩子打了个照面,他友善地冲对方笑了下。
过了一会儿,贺池和女孩的男朋友几乎同时从试衣间里出来,女孩看谢瞻顾和贺池的眼神立刻就不对了,充满了兴奋。
巧的是,贺池和女孩的男朋友试穿了同一件外套,男孩看了贺池一眼,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默默地回了试衣间。
贺池看不见别人,眼里只有谢瞻顾,他不照镜子,看着谢瞻顾问:“怎么样?”
从认识到现在,贺池又长高了点,从185蹿到了187,宽肩窄腰大长腿,这样的身材不管穿什么都好看。
有陌生人在,谢瞻顾不好意思夸,他竖起大拇指,笑着说:“买了。”
等贺池换好衣服,两个人去收银台结了账,接着去下一家店。
才逛了三四家,贺池就说:“够穿了,不买了。”
“再逛逛吧,”谢瞻顾说,“还早呢。”
“你想要什么?”贺池问,“我买给你。”
谢瞻顾说:“我整天待在家里不出门,没什么想要的。”
贺池说:“那回家吧。”
“不行。”谢瞻顾一口拒绝。
回家之后他们肯定又要疯狂做爱,贺池才刚出院,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能太放纵。
“去看电影吧?”谢瞻顾提议,“好久没进过电影院了。”
贺池自然同意。
去电影院的路上,贺池用手机订了票。
到电影院之后,取了票,不用等,直接检票进场。
这个点的电影院人不多,贺池选的电影又不火,偌大的影厅里竟然只有他们俩,等于包场了。
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地牵手,谢瞻顾坐累了可以靠在贺池肩上,贺池可以喂谢瞻顾吃爆米花,完全不用顾忌别人的眼光,实在太爽了,连带电影都变得好看了起来。
从电影院出来,天已经黑了。
他们吃了晚饭才回家,一回家就开始做,直到凌晨,相拥睡去,在梦里都是快乐的。
周一,贺池时隔两周回到学校,校草和学霸的双重光环让他不管走到哪里都备受瞩目。
5班的座位调整过了,贺池和许一元又成了同桌,许一元说是他向班主任要求的,以让贺池辅导他学习的名义。
原本被用来抽烟、喝酒、泡妞的天台被改造成了学习角,小冰箱换成了书架,上面摆着“五三”和各种学习资料。
“你怎么也突然转性了?”贺池问许一元。
“为了追班花啊。”郝立有抢答,“班花说了,只要一哥能和她考上同一所大学,她就答应做一哥的女朋友。”
许一元拿笔敲了下郝立有的头:“就你屁话多。”
“那你又是为了什么?”贺池看着郝立有。
郝立有说:“我是为了给一哥和小乔当伴读,兄弟搭配,学习不累。”
乔亦桥一脸感动:“郝哥,够哥们儿。”
郝立有挑眉一笑:“那必须的。”
乔亦桥发自真心地说:“如果没有你们,我根本过不了这个坎儿,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靠,突然这么煽情干嘛,”郝立有不自在地摸摸鼻子,“你要把我搞哭了我揍你啊。”
乔亦桥伸出手:“我们一起向着高考冲刺吧!”
郝立有把手放在他手上:“冲他妈的!”
“操,你们演电视剧呢。”嘴上嫌弃,但许一元还是把手搭在了郝立有手上,然后三个人齐刷刷看着贺池。
贺池:“……”
他只能被迫加入。
“加油!”郝立有喊。
“拼了!”乔亦桥跟着喊。
贺池和许一元相视一笑,没有吭声。
转眼就到了周六,这天是谢瞻顾的28岁生日。
从25岁起,谢瞻顾就不再过生日了,因为他的生日变成了丁忧的忌日。
吃过午饭,谢瞻顾换上一套黑西装,外搭一件黑色大衣,他独自出门,先去花店买了一束黄玫瑰,然后驱车前往位于郊外的墓园。
今天刚好是立冬,是入冬的第一天。
墓园里稀稀落落地种着常青树,树上住着鸟,偶尔叫两声,让空旷的墓园显得越发寂寥荒凉。
走过上百级台阶,谢瞻顾走到墓园的最高处,来到了丁忧的长眠之地。
墓前已经放满了鲜花和祭品,谢瞻顾选择下午来,就是为了避开丁忧的家里人。他把手中的黄玫瑰放上去,垂眸看着墓碑上丁忧的照片,低声说:“我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