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云:啊啊啊啊啊啊啊!!!!乔晚!!!!!!!
乔云云刚想斥责乔晚当众不知检点,与锦公子走的太过近了时,便听得乔父说了声“到了,上马车吧。”
乔云云没有发作,朝乔父所指的马车,乔云云惊讶,“爹!这是您雇的马车?”
乔父眼神有些飘忽,嗯嗯啊啊的应了两声,“快上去吧,一会儿去镇上晚了。”
乔云云第一个上去,随后是乔父乔母,乔雪和乔小枫,最后是乔晚及傅锦照。
乔晚脸色不好,她一见到这辆马车就认出来了,这是庄家的马车!
乔晚努力克制着自己,缩在袖子里的双拳因为被攥的太过用力而隐隐发抖,傅锦照微蹙眉,侧过身体挡着乔晚,人多口杂,他就算问了乔晚也不一定会说。
乔晚牙关紧咬,上一世的命运不仅来了,还提前来了,她为何重生了也逃不掉被卖的命运,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乔父跟庄家勾搭上的。
一不消息,乔晚咬到了唇,血珠顺着伤口冒出来,染红了乔晚的唇。
“嘶——”乔晚伸出手,指尖碰了碰唇,“好疼。”
傅锦照拉着乔晚的手腕,把自己随身的方巾放到乔晚掌心,“用这个擦。”
“恩。”乔晚道了声谢,捏着帕子一角凭感觉擦着血。
傅锦照瞧着她不仅没擦掉血迹反而还擦的唇瓣上都是时,便一手拿过方巾,一手捏起乔晚下颌,“你呀,姑娘家的对自己要爱惜一些。”
乔晚皱眉,感觉这个姿势不合适。
乔晚刚一偏头,傅锦照指尖用力,“不许躲。”
乔晚:.........
乔云云的位置正好是傅锦照和乔晚的斜对面,从她这个位置看过去,两个人着实是一副很亲密的样子。
乔云云磋磨着手中的帕子,已是怒火中烧,‘可恶的乔晚,太会装柔弱了!’
“爹,这个马车真好。”乔小枫双脚跺了跺,偏头跟乔父笑着道,“等我以后考取功名,也要给爹买一辆这样的马车。”
乔父被哄的心花怒放,摸摸乔小枫的头,“小枫有志向,爹为你高兴。”
“恩!”乔小枫点点头。
乔母和乔雪在所有人面前则是显得拘谨很多,尤其是乔母,从上了马车开始似乎心神不宁,时不时的撩起帘子看看外面,又会偷偷的看乔晚。
乔晚察觉到了,却也当做没有看见一般,被傅锦照擦过嘴唇上的血迹以后,乔晚的心情已平复许多,她与上一世已经不一样了,这辈子她绝对绝对不会在卖身契上签名按手印的。
她乔晚要的是自由,更何况她还有未完成的心愿,更是不会被乔家摆弄。
乔晚眸色沉沉,偏过身子,抬起一只手挡在唇边,小声问傅锦照,“他跟着了吗?”
傅锦照点点头。
乔晚放心很多。
乔家人乘坐的这辆马车确实是庄家派过来的。
这庄家祖上也是乔家村的,可庄家的祖宗比乔家的祖宗有用多了,在乔家大多数人家还在种地时,庄家已经走出了乔家村,开始做生意。
庄家人在做生意方面很有天赋,三代人便累积了不少的家产,后来到庄老爷也就是庄钱的爹这一代时,才算是彻底从乔家村搬了个干干净净,在乔家村只剩下了老宅,但每年夏天庄钱都要带着丫鬟小厮过来住一段时日。
庄钱看上乔晚已经三年前的事情了。
那是三年前的一个黄昏,乔晚在地里干活回家晚了,很不巧还刮坏了一双鞋子,乔晚跟自己生气,回家的这一路都是气鼓鼓的,眼圈也红红的宛若小兔子。
彼时,庄钱的马车与乔晚擦身而过,又正逢庄钱掀开马车帘子,便见到了乔晚。
那一瞬间,庄钱就看上了乔晚,一个村子里小丫头却有着美人身姿,且那红眼圈受委屈的模样更是让人心生怜爱,想将对方搂进怀里安慰几分。
庄钱急着赶路,等回到庄家以后,便立刻派了人过来,偷偷打听乔晚是哪家的,下人很快给了他回复。
庄钱对乔晚的兴趣浓厚,这两年过来总会让下人打听乔晚,自己一时兴起也会跟着下人去偷看乔晚,越看庄钱越觉得他得把乔晚弄回家,于是庄钱找上了乔父,起初乔父还不愿意,可就在庄钱第三次加价的时候,乔父终于没忍住,答应了庄钱。
今年乔晚满十六岁了,庄钱已经等了好几年,已经迫不及待,便催着乔父把人送来。
可偏偏不巧的是,乔晚今年捡了个傅锦照回家,野男人的事情不止传的附近村子都知道,连庄钱都知道了。
乔父担心坏了名声的乔晚被庄钱嫌弃,跟庄钱再三保证乔晚还是清白之身,又商议了尽快将乔晚送到庄家的事宜,生怕有别的变动将他要到手的钱弄没了,这才有了这么一出全家去赏花会的事情,乔父想要让庄钱在赏花会上见一见乔晚,毕竟今年庄钱没来乔家村,乔父得让庄钱掌掌眼。
柳桑一直跟着马车,他怀里还揣着今早上刚刚收到的消息。
傅瑞一行人已经到了,正巧就在开原镇上!
柳桑还未来得及将傅瑞已到的事情告诉傅锦照,还得寻个机会才行。
不多时,马车在开原镇外停下,车夫掀开马车帘,并提醒他:“乔老爷,开原镇到了,您可以带着家人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