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蕙菊去的地方竟不是自己的家,而是凌三公子经营的票号,有票号伙计为证。”
沉羲遥点点头不说话,我看他神色不虞,知道先前的密报加上这些人的证词,他已再度怀疑起我来了。
惠妃转向我,语气中多蔑视:“皇后娘娘,蕙菊姑娘一向与您形影不离,怎么今日不见踪影?”
我平和一笑却不理她,惠妃见我不说话,正yu再说什么,沉羲遥道:“仅凭此,不能说明皇后cāo纵战事。”他此话一出,等于承认我在养心殿那段无名无份的日子。
惠妃闻言一喜,沉羲遥既然变相承认了,她自然就不用再顾忌皇帝不愿人知这些秘密的心思,可以更加放开一些,一次置我于死地了。而我,也隐隐猜到惠妃要说什么。
“皇上若是愿查一查,可以发现裕王大军在前线每日配给并未因粮草被劫而减少。”她着重了“裕王”二字。
“裕王大军为何不减少每日配给,恐怕是不想影响军心。商人讲究一个‘信’字,本宫的三哥素来言出必行,只要答应何时送到绝不会延迟一天。”我的语气带着自豪:“若非如此,皇上也不会信任三哥将如此重要之事jiāo给他去办,他遍布南北的生意也不会做得那般顺畅。”
“是吗?”惠妃笑起来,“那娘娘如何解释这次皇上亲征,粮草晚到了两日?”
“本宫听闻北边暴雨冲毁了桥梁,连夜修桥补路才耽搁了。”我心突突跳着,面上还是一派自然。
“难道不是娘娘存了太后下嫁之心,这才授意粮草晚到?”惠妃冷冷道。
“你??”我被她的话恼了:“本宫怎会有这样的心思。”
惠妃朝沉羲遥郑重其事地磕了个头,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来。
“这封信还请皇上过目。”她解释道:“因为凌大人把持朝政多年,臣妾母家怕以奏章形式上呈会被扣下或走漏风声,只好请臣妾jiāo给皇上,以正皇上视听。”
她说得这般严肃,沉羲遥面上闪过一丝松动,他朝张德海一点头,后者将那张纸送了上来。
我小心觑着沉羲遥的神色,只见他本无表情的面上逐渐yin沉,眉宇间蕴藏许久的雷霆终于要bào发出来。
“哼。”他冷冷一笑,看向我的目光如数九寒冬般严酷,“皇后,对于惠妃所说,你可有辩解?”
我盯着他手中那团纸,心里打鼓,不知上面到底写了什么。只好叩首道:“臣妾从未做过不利于皇上之事,不知该如何辩解。”我浮上一个凄婉的笑容:“若说授意粮草晚到,这样大的罪名臣妾担不起,凌家也担不起。先不说粮草晚到没有影响皇上得胜,就算皇上此战未胜,凭借大军的保护也一定能安然归来。何况储君未定,臣妾有何把握坐上太后之位。至于太后下嫁更是骇人听闻,先不说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