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疑惑地看着沉羲遥,他不看我,只是在东暖阁里踱着步。
我在他的脸上看到了焦虑,还有,我看错般的,一丝丝的悔意。
“皇上,”我挣开在我周围的侍女,走到他的面前,我几乎是含着泪看着他:“皇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终于是看了我一眼,可是飞快的别开,他很苍白的笑了一下,嘴唇嚅动下,低声说道:“你父亲……病重……我们去见他……”
他的话犹犹豫豫,我心沉到了谷底,眼泪掉了下来。木然地看着他。
我的唇在发抖,我的脸色已经完全的惨白,我挣开所有的人,飞速地跑了出去。
我站在坤宁宫中庭里,人已经是麻木的了,若不是被他抓住了手腕,我也许就已经向那宫门的方向跑远了。
月依旧是清冷的光,我看到他的脸,是痛心的,他是为我伤悲的。
我就那样如陌生人般看着他的脸,很久,很轻很低的吐出了一个字:“赫……”
那声音,我自己都听不分明。
他颤了下,我能感到他拉着我手腕的手紧了下,可是他的目光看向了我的身后,我不回头也知道,沉羲遥在那里。
“皇兄,臣弟已备好了马车,就在坤宁宫外,您快带皇后娘娘过去吧。”他的声音清亮。
我回头看着沉羲遥,泪眼婆娑。
沉羲遥点了点头,走上前拥我入怀:“别怕,有我在。”
我的目光越过他坚实的臂膀,看着羲赫,他的眼神是给我的支撑。
他轻轻地朝我点了点头,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了两个字:“别怕。”
我点点头,沉羲遥拉了我的手走了出去。
凌府门前的长街寂静无声,夜风飒飒,吹拂得马车顶上的车盖“扑扑”直响,我只觉得这风中充满了不祥。
待我们到时,那大门是紧闭的,一盏孤零零的灯笼飘摆不定。
随行的侍卫上去敲了半天也没有人应,这不寻常,怎么说,门边一定是有值夜的小厮。
我蜷在马车里,沉羲遥紧紧抱着我,我见半天没有反应,一把掀开帘子说道:“去偏门,那里一定有人。”
“可是,娘娘,走偏门不合礼法啊。”一直跟随的张德海为难地说道。
我呆了呆,沉羲遥的声音响在耳旁,是不悦和焦虑:“都什么时候了,还顾什么礼法。”
马车正要走,我突然喊道:“停,不要走。”
之后回头看着沉羲遥:“是何人通报的家父病重?”
沉羲遥看着我,眼神中是不解。
张德海走到马车前:“回娘娘,是凌府大管家。”
我摇着头:“不会,若是管家通报,那是会有人在此守侯的。”
我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此时是深夜,周围很静,甚至侍卫随手带的火把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都清晰可闻。
我突然明白过来,对着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