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留,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觉。
嘟嘟嘟铃铃铃
她的手机振动加铃声不停地响起来,拿起电话一看,是表弟打来的。
“建波,你这个时候来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表姐,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啊?”
“他被人杀了。”
何美芳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大声问:
“你说什么?”
“他被人杀了,正在市人民医院抢救。”
“现在情况怎样?”
“不知道,他正在做手术。”
“你在哪里?”
“我也在医院,表姐,表姐夫恐怕不行了,看在你们是夫妻一场的份上,你赶快过来吧。”
“好,你在那里等着,我马上过来。”
何美芳来到市人民医院的时候,肖军的手术已经完成,但他暂时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被医生安排在一间高级病房内,做进一步的治疗和观察。
表弟轻描淡写地向她介绍了一下肖军受伤的经过,何美芳流着眼泪坐在丈夫病床前的一张凳子上。
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丈夫那张苍白地脸,突然觉得这张脸是多么的熟悉,这张了多么的亲切。
她想起了自己和丈夫在大学谈恋爱时那些欢乐的日子,浪漫的岁月;想起结婚这么多年来,他们一起走过的风风雨雨,共同度过的吵闹岁月,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固执,对丈夫是多么的无情;她心里饱含着痛苦和愧疚,她多么希望丈夫马上醒过来,向诉说起从头再来的想法。
肖军的眼睛紧闭着,他的呼吸相当微弱,心电测试仪上的曲线也相当平缓,他好像在赶赴黄泉的路上,正在和阎王爷jiāo涉,自己还有事情没有办完,还想回阳间走一趟。
他的手动了一下,嘴里发出一个断断续续的声音:
“老,老婆,马,马大哈……”
何美芳握住丈夫的手,流着眼泪,问:
“肖军,你想说什么?”
“马,马大哈……”
他的嘴里不停地唠叨我的名字。
何美芳说:“好,我马上把他给你叫来。”
“老,老婆,对,对不起,,,,,,”
肖军闭上眼睛,一行热泪从他的眼角流了出来。
何美芳哽咽着说:“我不允许你说‘对不起‘这三个字,等你的伤养好了,你再好好报答我就行了。”
肖军无力地摇摇头,说:“恐,恐怕没有机会了,对,对不起,我,我累了,不,不能再陪你了……”
说完,他再次昏迷过去。
何美芳流着眼泪,拿起手机,拨通了给的电话。
昨天晚上,我喝醉了,被人抬到宾馆房间里和张总有过一段小chā曲,文静在家等了我差不多整整一个晚上,我为她补过生日后,差不多快天亮了。
我刚坐下来和“周公”唠嗑,就听见手机在床头柜上喊我。
我迷迷糊糊地按下接听键,闭着眼睛问:
“谁呀?”
“是我。”
“你是谁啊?”
“我是何美芳。”
“哦,有事吗?”
“肖军被人杀了。”
“哦,你说谁被人杀了啊?”
“肖军,他被人刺到了心脏。”
“你说什么?”我的酒彻底醒了,我的瞌睡也全没了,我从床上跳起来,大声问:“他现在哪里?”
“他正躺在医院里,一个劲地说想见你。”
“哪家医院?”
“市人民医院。”
“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我赶紧穿好衣服,麻利地去卫生间一了一把脸,刷了一下呀,照了照镜子,在茶几上给文静留了一张纸条,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了电梯。
我乘坐一辆出租车,急冲冲地来到肖军的病房时,肖军的情况似乎有了好转,他正躺在床上打吊针。
他见我进屋,显得非常高兴,对何美芳说:
“美芳,你能让我和马大哈单独说一会儿话吗?”
“好,你们聊吧!”
何美芳出门后,肖军jiāo给我一张银行卡,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