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麻利地在卫生间里撒一泡尿,冲一冲厕所,抹一把脸,刷一次牙,照一照镜子,哼着歌曲走出来,
桌上放有两副碗筷,两个碟子,碗里装有绿豆稀饭;一个碟子里装有三个煎鸡蛋、一个碟子里装着一份泡菜、一个碟子里放有一盘炒花生。
我和文静面对面坐着,我喝了一口碗里的稀饭,真香;我吃了一个煎鸡蛋,真嫩;我夹了一筷子油zhà花生米,好脆;我吃了一口泡菜,真香……
我一口气吃了两碗绿豆稀饭,两个荷包蛋,大半盘花生米,我用泡菜下饭,感觉特别爽口。
文静始终笑眯眯地看着我,我打了一个饱嗝,终于放下筷子。
“吃饱了?”
“吃饱了!”
“你上班去吧,我在家等你。”
“好啊,不过,你要记住给刘娜寄钱哟?”
“哈哈,看来你还是忘不了她嘛。”
“不是,我是在同情她,我是在可怜她,我是在……”
“啰嗦,我知道了,快走吧!”
我拿着自己手提包出门,她送我到房门口,我向她招手,她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微笑,我的心像喝了一口蜂蜜,一步一回头地走进了电梯。
我在新城市广场一个公jiāo车站台上,踏上了开往华亚广场方向的一辆拥挤的公共汽车,我站在拥挤的乘客里,手扶着车把,满脑子都是文静的影子,我的嘴里不时发出一丝甜蜜的微笑。
我的思绪在自己幸福的房间里翻滚,我似乎看到文静走进我的卧室,将我臭哄哄的袜子冲地上捡起来,连同布满汗臭味的枕巾和床单,一并拿到卫生间里洗涤。
我幻想着我下班回家,文静像小鸟一样扑进了我的怀里,她已经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她已经替我的床上铺好了一条干净的床单和一副枕巾,我们相拥着一起走进我的卧室,我搂着她躺在那张幸福的温床上,她头枕我的胳膊,一起倾诉着彼此的万般柔情。
汽车在大街上摇晃,我像一片飘落的树叶,在车厢里被人挤来挤去。
一个小青年用一把刀片划破了我的手提包,正将手伸了进去,一个好心的人从身后碰了一下我的后背,我突然惊醒,一把抓住小青年的手,小声说:
“兄弟,别千万划破了我包里面的卫生巾啊!”
小青年将眼睛鼓得像一个铜锤,似乎在想:“一个大男人手提包里装卫生巾干什么,他是不是一个变态?”
我看见周围有几个人朝我的方向挤了过来,估计是这个小青年的同伙。
我知道,在如今的社会里,像雷锋叔叔那样的好人已经不多见了,于是握紧拳头,硬着头皮,准备孤军奋战,可是,我一想起文静还在家做好可口的饭菜等我,便打消了和这帮家伙鱼死网破的念头。
我冲小青年一笑:“兄弟,下次划我皮包的时候,请拿一把再锋利点的刀子,或者,事先告诉我一声好吗?”
小青年直愣愣地看了我几眼,好像是大白天撞鬼了似地,拨开旁边的人,走向车门,公共汽车还没有停稳,他便跳了下去,几个同伴也跟着下车。
我提着一个破皮包,走进公司办公大楼时,一个个白领用异样的目光看我。
我随大家一起挤进电梯,在办公室门口的指纹打卡机上按了一个手印,走进办公室,坐到自己的办公位置上,上班的铃声才拼命地响起。
一帮同事在我身后指指点点地议论什么,我真想过去凑热闹,可他们的目光与我相遇时,声音却戛然而止。
“马工,你早!”
罗曼丽笑盈盈地向我走来,突然看见我昨天晚上被打,还没有完全消肿的脸,问:“你的脸是怎么了?”
我敷衍道:“昨天晚上,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一个人大声吆喝:“我看是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被人打了的吧?”
王飞附和道:“就是啊,你们以为法拉利轿车是随便让一只癞蛤蟆上去坐的吗?俗,没品位!”
大家纷纷议论起来:“那是,那是……!”
“我cā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