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潼斜倪了他一眼：“实不相瞒，拜你所赐。”
    他却像听到了称赞一样，无所谓的耸肩。
    “关先生，你可真够狠心的。”她语气有些幽怨。
    “嗯，如果你愿意发现，我还有更狠心的时候。”
    “如果我们一直僵持下去，你真的要毁了我吗？”
    “对。”他毫不隐瞒真实想法。
    “你知道这种谣言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全世界都会以为我是轻浮的，是可以侮辱的。昨天就在这里，我差点被人轻薄。”
    他的表情却丝毫没有变化，只是淡淡说：“我知道。昨天我也在这边见个客人，楚晟说了。”
    “你即然在场，还等着看戏吗？”
    苏潼不可置信的瞳孔放大。
    十月的车内开了微微的暖风，她却突然感觉没由来的冷。
    直直看向他墨色的眼眸，却发现他没有一丝异样的神色，仿佛在讨论今天天气如何，那样淡漠。
    关天澈冷笑：“不看戏怎么知道苏小姐还被那个小崽子惦记着。”
    空气安静了许久。
    没有说地方，司机在随意的路上瞎绕。
    她看向窗外景色，有几分熟悉。
    有不少他们手牵手去过的店面，依旧在营业。
    虽然被他骗过，但是这些年间，有一件事情，一直让苏潼坚信不疑。他是不会真的忍心伤害她。他们是真的深爱过。今天这些信念被重头推翻，一切作废。
    她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没由来的冷。冷到心里，冷到胃里。
    苏潼闭上了眼睛，不忍心再去回忆过往，只是低低的问：“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依旧冷笑：“你逼的。上一段感情你逼我没有选择。现在又回来轻易撩拨，让我心动。这一次，如果你还敢离开，我会让你在意的人都付出代价。包括你在内！曾经我能为你遮风挡雨，现在也能把所有风雨双倍还给你。”
    ……
    她沉默了。
    想起lucy的话，当时没有在意，现在才知道，她这个提醒，是有多么善意，有多么了解她共处六年的老板。
    ‘你和关总对着来，吃亏的永远是你。不用急着反驳，仔细想想。’
    ——lucy的好心提醒还能在耳边浮现。
    他狠心起来果然是不会念旧情的。
    苏潼忽然换了一个语气，好像不曾责怪，也不曾质问，甚至不曾争执。
    “去你家吃饭吧，好久没有见过宋姨了，她还好吗？”
    她语调轻快，一如两人不曾翻脸过。
    司机突然一个急刹车。
    “你怎么回事。”关天澈出言责怪，他系了安全带倒还好，一边苏潼差点一头撞上前面的座位。
    他反应很快，一把把她拉住了。
    “对不起，关总。”
    司机掉了头一面去看了一眼后面面无表情的男人，补充道：“不用回去御景雅苑了吗？新的投资商那边还在等着。”
    “不用了，阿晟在那边。”
    他一点都不操心。
    “……好的。”
    听司机忽然说到御景雅苑，苏潼像是想起了什么，皱眉开口：“我还得回去一趟，那边确定选人之后我得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