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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打马张飞
    到前院去,景炎表面上客套着,心思却是千回百转。
    看得出今天晚上这伙人是为了嫁祸于黑鹰。按照之前的线索,极有可能这是景烨的人。如果将这条线穿起来,景烨到了边境之后,想要同萧远政联手。可监军金盛鸿成了他路上的绊脚石,为了铲除这个绊脚石,他不仅伤了金盛鸿的性命,以防万一,还杀了他全家,并找人冒充了金盛鸿。
    原本他们想着此事能轻而易举的掀过,却万万没想到落到了自己手上,接连两次查找线索,景烨的人应该是慌了,当夜盗走了两具尸体,以此为名嫁祸给了黑鹰。
    那么,帮着景烨在京中处理此事的人应当就是张崇山了。
    张崇山?景炎打了个激灵,刚才高铁祖有提到,张崇山大半夜还在外面晃悠。
    “三殿下?三殿下?”郑文杰也是心虚的很,口头上他算是和张崇山达成了约定,可现在,景炎已经得手,再下手已经来不及了。
    景炎这才回过神来,笑道,“实在是对不住,在房顶上蹲了大半夜,精神不济。”
    “哎,三殿下,下次有这样的营生你也叫上我,我不求有工钱,只求消遣消遣,这几日待在经中,我实在是闷得慌,也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才能召见我们。”高铁祖将来是有一说一,对景炎又是百分百的信任,可他忽略了,旁边还有一位。
    叶青急忙道,“皇上公事繁忙,夙兴夜寐,哪里像咱们就只专注于一件事。”
    “哼,我看他是懒得搭理咱们,听说,有了皇后娘娘之后,他整日呆在皇后娘娘宫中,连养心殿的书案都搬了过去。”高铁祖来之前喝了些酒壮胆,参与了捉鬼一事,兴致高涨,说话越来越不顾及场合。
    景炎笑笑,“父皇的事,不容咱们做臣子的置喙,要是今天晚上捉鬼一事,咱们得好好商量商量。”
    “要我说呀,把那几个人抓出来拷打一番,必然能从他们嘴里得到实情。”高铁祖提起捉鬼之事,兴致盎然,瞬间就把埋怨皇上的话抛到了耳后。
    “严刑拷打的话,就算是实话也会有人质疑的。我看他们几个嘴皮子溜的很,说话思路也足够清晰。在他们内部应该都是得力的人,不如这样先关上两个关上,看对方有没有行动再做决定。”叶青想得更周到一些。
    景炎轻飘飘的看了郑文杰一眼,郑文杰表面上坐的端正,可两条腿却已经并在了一起,看样子心里头紧张着呢。
    “嗯,这主意不错,这几个人就交给郑大人的,还有刚才我拿到的那份证据。”
    说罢,景炎起身,“早朝时间要到了,我得回去更衣了,诸位大人先行一步。”
    时间还早,巷子里头一个人也没有,景炎回头对黑龙道,“你去送个消息给王大人,就说今天早上执行咱们制定的计划。嗯……再跟他说张崇山也卷入的此事,看他有没有法子查清昨天晚上张崇山的行踪。”
    没有了小福子,景炎在宫中是寸步难行,他琢磨着必须赶紧培养出自己的人来,可是有了皇上上次的杀一儆百,可靠的人实在是不容易找。
    朝堂之上,皇上依旧是满脸疲惫,他几乎是瘫倒在龙椅之上的。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景炎往前一步,刚要开口,却被高铁祖抢了个先,他大步上前,冲着皇上一抱拳,大喇喇说道,“皇上当初让臣入京,为的是组建水军一事,可是我们的章程早就已经递了上去了,到现在都得不到皇上您的回应,臣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话一出口,景炎就吓出了一身冷汗,之前高铁祖这么说,皇上会生气,却不会动大怒,但现在不一样了,高铁祖住在叶府,以皇上多疑敏感,很难不会联想到叶冀北和叶青身上。
    皇上脸色由晴转阴,尚未开口却听张崇山说了一句。
    “镇南大将军,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高铁祖哪里懂得这其中的弯弯绕。
    “还能是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西洋的人都快把眼睛伸到咱们脸上的,要是再不筹备水军,怕是人家打过来了,咱们毫无还手之力。”
    “镇南大将军,您可记得,您这大将军是谁封的?”张崇山微微一笑。
    “皇上封的。”高铁祖满不在乎。
    “既然是皇上封的,那你要做的便是孝忠皇上,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做了别人的口舌?”
    张崇山一挑眉,继续道,“让你传话的人也是奇怪了,都是皇上的臣子,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吗?偏偏让别人把这话捅到大殿之下,难道是为了让皇上难看?”
    叶冀北和叶青脸色铁青,明明白白的,张崇山这话说的是他们两个,可偏偏这个时候他们不能跳出来,这一跳出来就成了认领了。
    皇上颜色更加难看,他的右手在龙椅的扶手上叩击出了声音,大殿之上,张崇山的声音落定之后再无一丝声响,迟钝如高铁祖也反应过来,他这是落进了别人的圈套了。
    等了一下,高铁祖道,“没人教给我这么说,这是我自己的想法。”
    “镇南大将军,您成了大将军,难道连最基本的规矩都没有了吗?在皇上面前应该自称臣。”
    高铁祖心中有气,却在理亏,冲皇上再次抱拳认错。
    “皇上,是臣的错,尚未考虑清楚就开了口,只是此事与他人无关,皇上要罚便罚城,不要牵连无辜的人。”
    “好一句不要牵连无辜的人呀。在镇南大将军的心里,朕就是一个如此不讲道理的人,只会冤枉臣子?”
    皇上冷着脸,看着高铁祖。
    景炎和王冠的心里满是汗水,若是高铁祖再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估计能牵扯到半个朝堂的人。
    高铁祖跪了下来,“臣,生性愚钝,从小到大俺爹俺娘就说,臣就是吃了臣嘴上的亏,说话说不清楚就算了,还总让人误会。臣,臣,实在不知道怎样跟皇上道歉,要不,您禁足臣,让臣回去好好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