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的捧着装木偶的盒子,施琅知道自己这是在赌一把赌的好了,赢得皇上的信任,以后就是平步青云,若是没赌好,一不小心就跌下了万丈深渊。
那个皇上说清楚了来龙去脉,小福子接过了那盒子呈到了皇上面前。
打开那盒子,皇上看到那穿着明黄色龙袍的人,瞳孔收紧,他颤抖着翻到后面,看着生辰八字,更是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很好,都已经算计到朕的头上来了。”
小福子看这架势不对,急忙叫了人来顶自己的班。慌慌张张的出去,要给叶一眉报信,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赶过来的景珏。
拉住景珏,小福子也顾不得所谓礼数,简要的说了一下经过,景珏大惊,连上报的事情都抛到了一边,飞快的出了宫门。
皇上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大殿中央跪着的施琅,突然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他将盒子盖好放回了桌上,冷冷的说道,“你可知道叶大将军为国家立下了赫赫战功,诬赖朝廷命官又是大将军,这样的人可是罪加一等。”
施琅动脑子,自以为聪明的说道,“将军为国尽忠,臣自然不会诬赖于他,可是这东西确实是从叶家的后院发现的。又或者是他家的那个丫鬟,随手埋下了这东西。”
皇上要的就是控制叶冀北的把柄,哪里知道一句话就被施琅给堵回去了。他脸色阴晴不定,琢磨着施琅是自作聪明撞到了枪口上,还是真的拿这个来讽刺自己。
“又或者是你自己把这个东西埋下,假装在叶冀北后院发现,拿过来诬赖老将军的。”
一听皇上怀疑自己,施琅面如土色,他嘣嘣嘣的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抬头发毒誓道,“臣对皇上的忠心天地日月可鉴,如有不臣之心,天打五雷劈。”
“朕是随口说说,爱卿不用激动。”
皇上缓缓走了下来,在施琅的面前停住了脚步,看着明黄色的鞋子,施琅的心砰砰直跳。
“那就说说吧,怎么你就买了叶老将军的院子。”
这在施琅看来是极好的表达衷心的时候,他便将自己筹措修缮黄河费用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皇上表面上一副感兴趣的样子,心里面却厌恶透了。在皇上的心里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们既然拿了自己的俸禄就应当好好为自己做事,也包括奉献出自己俸禄的一部分。
“原来是这样,还真的是为难你了。这样吧,东西你就留在这,明天早上朝会上咱们再好好谈谈。”
施琅本来以为皇上会大发雷霆,哪里知道就这么轻飘飘的放下了。可刚才皇上喜怒无常的模样,已经让他身心俱疲,磕了个头,他赶紧出了宫。
景珏来到了叶府,可是大家为了寻找容儿,只留下了一个半疯半傻的张氏。
景珏心急如焚,刚要出门,就被一个邋邋遢遢的中年男人给拦住了。
“来都来了,不喝上一杯再走吗?”
景珏曾经听叶一梅提起过此人,赶紧后退一步,叫了一声先生。盖贱文脸晃晃悠悠地带他走到了院子里。
一路上,景珏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盖贱文却是稀松平常的说道,“我看这件事你还是不要告诉她了?”
“为何?”景珏不明。
“你觉得以叶家人的性格,他们会在院子里埋下这么一个东西吗?”
盖贱文躺在石念盘上看着月亮。
“那当然是不会的。”
“那不就起来了,若是你现在告诉叶一眉,她心中有数,明天皇上问起自然是慢条斯理的应对,可这样在皇上看来,东西是她埋的就坐实了。”
“呃……”景珏不得不承认这道理虽然有点儿歪,但仔细分析起来还是有道理的,盖贱文扭过头去给他了个背,指着月亮笑着说道,“我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了,你大概是我知道的,唯个愿意放弃九五之尊的人。”
“嗨,”景珏不觉得那有什么,那个位置自己本来就不喜欢也坐不稳,为何要勉强自己呢?倒不如让给有能之人。
“小兄弟,你知道你放弃了什么吗?”盖贱文坐起身子示意他在自己旁边坐下。
“放弃了一个位置。”景珏说的轻描淡写。
“那个位置不是个普通的位置,留在这个位置你就能让天下的百姓过得更好,你就能实现自己之前一直想要实现却无法实现的愿望,比如说娶我那个傻徒儿过门。”
话音刚落,景珏红了脸,他本来以为感情的事时间会冲淡,可是他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叶一眉的感情越来越深,甚至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他自以为平时在人前都假装的很好,哪里知道一下子就被盖贱文给看穿了。
“你现在是不是在想,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怎么会知道。傻孩子,你要知道你在乎谁,在乎什么,在你的行动里都会表现的出来,我可以说你之前从来没有为了其他姑娘着急成这般模样过。”
景珏本就心思单纯,见盖贱文一语道破了他的心事,更是引以为知己,他坐在盖贱文的身边,红着脸小声说道,“先生,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放下她,她以后很有可能会成为我的弟妹,我不愿意陷入这样的感情之中。”
盖贱文再一次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还真是个心思单纯的人,皇宫这样的狼窝里竟然能养出一只小绵羊,还真的是不容易呢。
“这样的办法我可没有,你看看我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单身一人就应该知道感情这东西我可是猜不透的。”盖贱文说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绕着他转了一圈,随即又神神秘秘的说道,“不过曾经有个高人说过一个法子你可以试试。”
“什么?”
“移情别恋,找一个更喜欢的人或者是事物,将你的感情转移到那个上面,比如说权利,比如说地位。”
景珏笑笑,“那些东西都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