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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营救
    “是啊,可是她有考虑过媚娘落到一个男人手里会经受什么吗?”
    叶冀北跌跌撞撞往回走,此时他只想跟叶一眉道一声歉,说一声委屈她了。
    张氏一路哭哭啼啼跟着往回走,一边哭一边哀求,一直走到叶府门口。叶冀北的神智才恢复了一些。叶一容到底是他的女儿,就算是做了错事,也应该由他带回来惩罚,以恶制恶始终不是好办法。
    “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知道,知道,七殿下。”张氏拼命点头。
    “好,我知道了。”
    不知道景烨带叶一容回去到底是为了什么,叶冀北也不好直接带着打手上门,只能只身前往。
    景烨早就想到今晚会有人找过来,一直都在书房等着。
    “深夜叨扰,请殿下恕罪。”
    叶冀北行了礼,说明此行的目的。
    景烨露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我今天确实遇到了二小姐,看她被流氓颤抖,帮她付了欠的钱,可是后来我就让她离开了,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人?”
    叶冀北听不出此话的真假,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说道,“还没有找到。”
    “一个姑娘家这么晚没回去,确实太不安全了,这样我立马叫上家丁,帮着叶将军一起寻找。”说罢,景烨又吩咐了下去。
    “多谢七殿下,如果七殿下见到小女,请马上把她带回来。至于小女借殿下的钱,明天我就派人送过来。”
    垂头丧气回了叶府,叶冀北一进门就对上了张氏不肿的眼睛,他只能拍拍她肩膀表示安慰。
    张氏期待的目光在见到他独自回来的时候化为失望。
    “这两天你就先住在府里,一有消息我就会告诉你,七殿下哪儿我刚才去过了,殿下说并没有见到她。”
    此时,养心殿也是灯火通明。
    看着萧远政呈上来的证据,皇上目光几乎要把人给烧熟了。
    “你敢跟朕保证这些证据都是真的。”
    “臣以性命担保。北疆比不上北夷,北夷一有风吹草动,北疆都是提心吊胆的,这几次我们见北夷进攻的状态和之前大有不同,特意派探子打探消息,这是拿到的证据。”
    萧远政跪的端端正正面对皇上质问的目光,毫不畏惧。
    “你倒是有胆子,那么朕来问你为什么刚进京的时候不把证据呈上来,一定要等到这个关头?”
    皇上目光灼灼,直勾勾的盯着萧远政。
    萧远政叩首,“回陛下的话,每个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臣也一样。七殿下是皇上宠爱的皇子,儿臣不过是远方的一抹浮萍,相比之下臣自然应当自保为先。”
    “那今天为什么又把证据呈了上来?”
    “实在是因为臣的一点私怨,今日七殿下回京,第一件事就是到驿馆之中,将臣和妹妹从头到尾数落了个遍。原本身居他乡就坠坠不安,更何况受到此等奚落,臣的妹妹一直哭到现在。”
    萧远政知道,皇上必然会派人调查今日发生之事,他若有所隐瞒肯定会引来猜忌,倒不如先把事情的经过交代个明明白白,以换取皇上的信任。而自己的真实目的也能够被掩盖。
    “行了,今天晚上你就歇在这儿吧,这件事朕自会调查,在调查清楚之前还希望太子殿下能够待在朕的皇宫之中,安安分分。”
    皇上勉强打起精神,让小福子将他带了下去。
    “是。”面对囚禁,萧远政泰然自若,跟着小福子一起去了偏殿。
    送萧远政回来,小福子见皇上依然坐在龙椅之上,赶紧劝说,“陛下,时间不早了,明日还有早朝呢,奴才伺候您早点休息。”
    “小福子,你说,朕这几个儿子,有哪个是能用的,一个唯唯诺诺,把感情看得比皇位都重要,另外一个心思深沉,连通敌卖国之举都做得出来。”痛苦的拍着龙椅的扶手,皇上叹息,“朕真不知道百年之后,这偌大的国家能够交到谁的手里。”
    小福子低声劝慰,“陛下正值壮年,大把的时间教导太子,七殿下。”
    “朕之前也觉得悉心教导,他们就会走上正途,可是你看看景珏已经吃了多少次亏了,依然把叶一眉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景烨,朕也敲打过许多次了。”
    缓缓的站起身来,皇上脚步蹒跚,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小福子紧跟在后面伺候,生怕一个不小心让他给摔倒了。
    第二日朝堂之上,破天荒的,皇上让叶冀北也来参加。
    坐在龙椅之上看了下去,叶冀北花白的头发几乎刺伤了皇上的眼。
    “叶将军,这是怎么了?几日不见,头发白了大半?”
    叶冀北道,“回陛下的话,昨天小女叶一容不见了。”
    叶冀北折腾了一个晚上,连带着七殿下府中的家丁也在城中寻找,大臣们都已经知道了,此时叶冀北提起依然是面面相觑。
    “在京城之中竟然会发生这种事?”别说是大臣们了,就连皇上也觉得惊讶,又照顾到叶冀北的心情,他立马派京城的禁卫,帮着一起寻找。
    朝会之后,皇上将景烨留了下来。
    “景烨,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朕问你想做什么?”
    没由来的被问了这么个问题,景炎一时没反应过来,皇上又接着说道,“你说你想做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辅佐他,守住咱们这一片大好江山。”
    “儿臣记得。”每当想起此言,景烨都咬牙切齿,不过是出生的晚了些,为什么自己事事都要让着那个废物哥哥?可是在皇上面前,他又不得不表现出一副懂事而又向往的样子。
    “为什么现在你改变了心意呢?”
    皇上声音苍老。
    “父皇说的这是哪里话?儿臣一直都希望能够辅佐皇兄,成就一番伟业。”
    “这些东西你又作何解释?”皇上将他与北夷来往的书信都扔了出来。
    等景烨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冷汗从他的额头渗出。
    “父皇,儿臣一向对您忠心耿耿。这必然是有人伪造出来陷害而成。如果父皇不信,大可以将此事移交宗人府,让他们来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