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好。”她没有迟到,是对方早到了。
陆柒约她,肯定是为了她和陆笙然的事情,来之前,她已经决定坦白。
“深深来了,快坐下。”陆柒叫来了服务员,“一杯牛奶,要纯的,不能加任何东西。”
“好的。”
陆笙然说过,千深喜欢喝纯牛奶。
“谢谢伯母。”
“深深,我们都已经那么熟悉了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您直接说就好。”她有问必答。
“其实,我很中意你这个儿媳妇的,你很优秀,长得又漂亮,但是我想说的是,我既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也是一个姐姐,两者之间,我一直都在纠结。”
“我理解。”
“深深,我不知道你跟笙然发生了什么,可是,笙然最近总是发烧咳嗽,吃不好睡不好,他的身子已经经不起折腾,他病重的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让你们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伯母,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尽快让他对我死心。”
“深深,是不是笙然做错了什么?”
“没有,他很好,是我的问题。”时千深并不想其他人知道那件事,“伯母,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谢谢。”
“深深,我真的很喜欢你,只可惜,可能缘分不够。”
“伯母,感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我会一直铭记在心。”时千深礼貌鞠躬,背起包头也不回的离开。
发烧感冒,吃睡不好,陆笙然,你是有多喜欢作践自己?
时千深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目光空洞无神。
妈,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深深好想你。
好想你……
“时小姐。”一道男声落入千深耳边。
是陆凡。
千深只记得他是一名刑警,“有时间喝一杯吗?”
“我在执行公务。”
“那算了,谢谢。”
“等我十分钟。”
“嗯。”她闲着无事,愿意等。
陆凡的车是那种比较稳重的风格,黑色沉冷又低调,千深坐在后座,路边的风景飞速略过,就像人一样,时间到了,也该分道扬镳了。
在这个世界上,她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陆笙然,可是伤他最深的亦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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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虑将最新成员名单交给陆笙然过目,开始汇报这一期较为突出的人员状况。
“先生,代号晨曦是您的发小,时鲶,她的所有指标都符合我们公司的条件。”
“照规矩处理。”
“是。”
“退下。”
“是。”
办公室安静下来,陆笙然摩挲无名指上的戒指陷入了漫长沉思。
另一边,时千深喝上了酒,点了二十瓶烈酒。
陆凡是个有原则的人,不喝酒不抽烟,坐在旁边看着千深就像是在和白开水一样灌了一瓶又一瓶。
她的事,他从电视里了解一二。
以他的思维来看,这两人彻底掰了。
其实在千深和一个妇人在咖啡馆的时候,他就坐在后排,所以,她们的谈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你为什么不喝?”
“我不会喝酒。”陆凡如实回答。
时千深晃了一下晕眩的脑袋,一杯酒灌下肚子里,喉咙辣的发紧,酒气一上来整个人都开始不正常了,拿出手机打电话。
“你要打给谁?”喝成这样,很难打电话吧。
“我老公,可是我怎么看不清字啊。”时千深揉了揉眼睛,还是看不清楚,皱紧眉心。
“我帮你。”陆凡拨通了陆笙然的电话伸到她耳边。
“谢谢。”时千深倒在桌上,整个人晕乎乎的。
“深宝。”
“老公。”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像是浸泡在蜜罐里一样。
“???”电话那边的陆笙然反复看了电话备注和手机号码,没问题。
“老公我好难受。”
“深宝,你在哪?”陆笙然猛的站起来,握着手机的力道抓紧了几分。
时千深拿开电话问陆凡,“这是哪?”
“誊恸静吧。”
“誊恸静吧。”时千深重复了一遍。
“一个人?”
时千深眯着眼,又开始问陆凡,“你是谁?”
陆凡淡笑,“我是陆凡,刑警。”
“哦。”
千深喝醉的样子有点呆萌,回复陆笙然,“他说他叫刑警,陆凡。”
反了。
陆凡想提醒她,但想了想,跟一个醉鬼较什么劲。
大概十五分钟,陆笙然到了。
电话一直保持联系,这十五分钟里,千深又灌了一瓶酒。
陆凡没阻止,俗话说得好,酒后吐真言,说不定因为这次醉酒两个人的误会解除了。
“深宝。”
千深看到他激动的扑了上去,“老公,你来了……”
陆笙然抱紧她,看着旁边的陆凡,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谢谢。”
陆家人,都是狠角色,他对他并不了解。
“既然你来了就没我什么事,先走了。”
“那什么,刑警,你别忘了付酒钱。”
“知道。”他叫,陆凡。
算了,下次有机会见面再纠正吧。
“老公,我头好晕。”
“喝了那么多,不晕才怪。”无奈中带着宠溺。今晚,千深可是叫他好多句老公了。
“我想回家睡觉觉。”
“好,我带你回家。”
“我今天都没有吃饭,好饿。”
“我做给你吃。”
“你会吗?”
“当然,我可是万能的。”陆笙然打开车门抱她进去。
“我老公真棒。”
听到她的夸赞,陆笙然整颗心都软了下来。
陆笙然带她回了鹿海别墅,这里曾
是他们的婚房,虽然很久没有回来,但房子每日都会有人打扫。
“老公,到家了吗?”
“嗯,到了。”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时间能就此停留在这里。
“我要你抱我。”
“好。”
黄昏之余。
陆笙然抱着千深去了房间,“想吃什么?”
“我想吃你。”
“深宝,不行。”她月事未过。
“我还想喝酒。”
“可是我们家没有酒。”
“胡说,我们家有个酒窖的,我去给你找。”
喝醉酒了也能记得有酒窖,陆笙然开始怀疑她在装醉,可想不到理由。
“我去找吧,你在这躺一会。”
“嗯。”时千深乖乖的点头,冲着陆笙然傻笑。
之后,陆笙然站在门口,故作已经离开的脚步声,越来越轻,直到消失。
千深从床上滚到了地上,可能有点疼,眉心紧紧皱着,鼓着嘴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