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有钱的媳fu,家里宽裕起来了。”宁王双手往袖子里一揣,得意道,“弟媳fu人特别好,买了大宅子让我全家住,可我闲不住,又想念大家伙儿了,就出来摆个摊,打发打发时间。”
“哟,好事啊。”卖笋菜贩羡慕道,“我要是你,就在家当老爷了,还卖什么菜啊。”
“干一行爱一行嘛。”宁王把蜜瓜整整齐齐地摆好,“最近有什么热闹的事,讲出来听听?”
“我看你不是来卖菜的,就是在家闲得无聊,来找咱们说话的。”旁边卖鱼的夫fu闻言笑道,“你还别说,最近发生的新鲜事儿可多了。”
宁王在菜场里人缘极好,一是他从不跟其他商贩抢生意,二是他买的摊位常常不用,别人借去用他也不介意,三是他卖不完的东西,随手就送给大家伙,大方得很。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跟他讲八卦的时候,他听得特别认真,让讲八卦的人非常有成就感。
宁王这一问,顿时引起了大家的话茬,下午菜场的客人少,大家都闲得打瞌睡,能聊天打发时间多好。
于是这个讲谁家男人不是东西,背着媳fu在外面偷吃。那个讲谁家婆婆苛待儿媳,闹得儿媳跟儿子要和离。
最精彩的莫过于东家的儿子,原来是西家的,听得宁王津津有味,当场开了几个蜜瓜分给大家,让大家边吃边讲。
“我最近听说了一个小道消息,你们可别往外瞎传,跟宫里贵人有关,传出去是要掉脑袋的。”卖笋菜贩一脸神秘,吊足了大家的胃口。
装作商贩的宁王护卫面色变了变,宁王顺手又分了一块蜜瓜给菜贩:“快讲讲,咱们都是普通老百姓,就算想传出去,也没贵人听我们的话压。”
“你就可劲儿吹吧,你一个卖笋的,能知道贵人的事?”买鱼fu人啧了一声,“我看你就是想骗王二的瓜吃。”
卖笋菜贩不乐意了,当即便道:“你们知道公主不?”
“知道啊,不就是皇上的闺女么?”
“皇上的妹妹,那也是公主。”卖笋小贩道,“我家有个亲戚,是给有钱人府上倒夜香的,前几天晚上,他看到有个黑衣人,从公主府里跳来跳去。那个黑衣人瞧着身材高大,动作快得很,眨眼都不见了。”
“嚯!”小贩们顿时来了精神,“难道那是公主的……”
底层老百姓,平时没有什么乐子可以消遣,听到谁家有点风吹草动,就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若是贵人的事,那就更有兴趣了。
“听说这位公主的驸马,当年还是什么京城有名的美男子,没想到还是被戴了绿帽子。”大家脑补了一番公主如何偷偷与小白脸幽会以后,“那个驸马不是读书人吗,怎么能容忍这种事?”
眼见这些人越聊越下流,宁王赶紧开口道:“你们也不要瞎猜,说不定是个想去公主府盗窃的小贼呢?”
“哪个小贼会从侧门进出?”卖笋小贩肯定道,“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宁王内心涌出无限的猜测,面上笑着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而且我那亲戚还看到不止一次。”卖笋小贩神秘道,“不过我那亲戚说,昨天下午,那个黑衣人被大理寺的人抓走了。说不定是那个书生驸马爷知道被公主戴了绿帽子,心里气不过,又不敢对公主发脾气,就只能让人把jiān夫抓起来。”
“你是说,那个jiān、jiān夫,昨天下午被大理寺的人抓走了?”宁王这下不敢吃瓜了,他手上的瓜被吓掉了。
“那还能有假?”卖笋小贩道,“我亲戚对那个jiān夫印象深得很,大理寺抓人的时候,他一眼就认出来了。不过那jiān夫长得倒挺普通,也不知道公主看上了他什么,难道是驸马……不太行?”
驸马行不行不知道,反正宁王心里是惊涛骇浪,连平时最感兴趣的家长里短都听不下去了,找了个借口离开菜场,回家换了身衣服就往宫里跑。
宸阳宫内,昌隆帝正在翻看一份秘报。
“玳瑁太子病逝了。”昌隆帝把秘报递给太子,“朕记得玳瑁国三皇子,也是中宫皇后所生?”
“是,贺远亭与太子皆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