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世子连忙摇头。
“那你便早些去见太后娘娘,其他的事,父皇与孤心里有数。”太子抬了抬茶杯,示意宫侍带谢世子出去。
“等等。”花琉璃笑着开口,“带世子从侧门走。”
谢世子心中一阵感动,福寿郡主一定是担心他看到跪着的父母会难过,所以才特意嘱咐宫侍带他从侧门离开。
莫名其妙收了一个感激的小眼神,花琉璃:“……”
眼见日头越来越高,儿子却一直没有出来,乐阳心里越来越慌,忍不住抓住谢驸马的袖摆道:“驸马,天赐xing格单纯,太子会不会故意为难他?”
若是别人,做事可能还会顾忌些规矩脸面,可太子那个人,有时候脾气上来,是不会要脸的。
谢驸马面色也有些不好看,见乐阳神情惊惶,开口劝道:“你不要担心,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好姐姐,这是怎么了?”顺安的声音从他们夫妻二人身后传来,“我听你们的语气,好像是在担心孩子?”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笑声,顺安摇着扇子走到乐阳身边:“可见人都是自私的,自家孩子金贵无比,别人家的孩子,你们是想杀就杀,想坑就坑?”
“刺杀太子的大罪,你们在这里跪一跪,就想当做不存在?”顺安嗤笑一声,“怎么想得这么美呢?”
“顺安公主殿下……”谢驸马刚开口,就被顺安打断。
“谢驸马,请你称本宫为顺安长公主。”顺安看着这个面色苍白,却不掩风华的男人,“不要叫错了。”
当年乐阳使劲夺走这个男人,她便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男人看起来人模人样,其实就是狗,哪里有屎哪里走,她一个美美香香的公主,实在不该与狗打jiāo道。
这些年来,乐阳总以为她还惦记着一个背叛她的男人,时不时就要在她面前秀一番恩爱,实在让她无奈。
贱人配狗天长地久,谁会惦记一条狗呢?
“哎呀,好姐姐,你看我的眼神好吓人。”顺安拍拍胸口,拉着女儿嘉敏往后退了好几步,“姐姐,你不会是又想打我了?”
“乐阳姨母,求您放过家母吧。”嘉敏朝乐阳行了一个礼,“你上次打家母的那一巴掌,家母回家养了好些日子才好,你若是再动手,就休怪晚辈还手了。”
花琉璃真是有du,跟她在一起待久了,怎么说话做事也染上了她的调调?
乐阳:“……”
她们母子二人还好意思说上次的事?!
“顺安,你这个贱人还好意思说这件事?!”乐阳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你以为你能一直风光?”
“姐姐的这个威胁,妹妹好怕啊。”顺安扭了扭腰,“可惜现在站着的是我,跪着的是姐姐你呢。姐姐若是想要报复我,等你把腰杆挺直后再说吧。”
“姨母,你太过分了!”嘉敏忽然高声道,“你教女无方,刺杀太子与福寿郡主便罢了,竟然还威胁家母?!”
“你等着,晚辈这就是去禀告陛下与太子,让他们来评评理。”说完,嘉敏扶着顺安公主,“母亲,走,我们去找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为人正直磊落,一定会为我们住持公道的。”
嘉敏发现,当人出卖过一次良心,去拍马屁后,再出卖良心的时候,就渐渐习惯了。
她可真是个孝顺的女儿,为了给母亲找回场子,连良心都不要了。
一直默默跟在母女身后,没有开口说过话的姚驸马,抖了抖腰,踩上了台阶,脚底板不小心一歪,踩在了谢驸马小腿上。
“姐夫,愚弟不小心脚滑了,你是读书人,不要跟愚弟这种粗人一般见识。”姚驸马在谢驸马小腿上狠狠碾了一下,嬉皮笑脸地收回脚,“可不能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咱们连襟之间的和气,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妹夫说得是。”谢驸马云淡风轻地拍了拍小腿上的尘土,“只是妹夫下次走路小心些,别摔断了腿。”
“多谢姐夫提醒。”姚驸马一甩袖子,宽大的袖子打在谢驸马白皙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姚驸马只当没看见,把手往身后一背,哼着一首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