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碟松子,坐在亭子中间喝茶发呆。”太子微笑,“近两年开始协理政务后,这样的悠闲时间就少了。”
“殿下……平日里不跟王孙公子玩么?”花琉璃把准备塞进自己嘴里的松子仁放到了太子掌心,“一个人剥松子,多无聊啊。”
太子看了眼花琉璃,微微垂下眼睑:“孤是太子,大家难免会敬着些。”
堂堂皇家子弟,竟然也玩排挤这种小手段?!
花琉璃几乎无法想象,小小的可爱的太子,充满期待地走向兄弟们后,兄弟们各个礼貌有余,亲近不足的样子。
是不是等太子离开,他们又热闹了起来?
是不是等太子一出现,他们的笑声都戛然而止?
“殿下。”花琉璃又剥了好几粒松子到太子掌心,“以后我带你玩。”
“好。”太子握起掌心,松子仁紧紧地躺着,一粒都不会掉出。
法会仪式很复杂,道长们弹奏着仙乐,口中诵念着道家经文,整个场面肃穆极了。她扭头看了眼身后,参加这会法会的人,身份并不低。但是这些人是真的信奉神仙,还是因为太子在这座道观给恭惠皇后点了灯,他们才投其所好?
法会仪式结束,到了后面善信捐款的环节,花琉璃几乎可以确信,在场不少人是真的信奉神仙,而不是因为太子的原因。
她扭头看太子,太子神情平淡,似乎并不关心人们信不信这些。
“吃吗?”花琉璃把小碟剥好的松子仁递到太子面前,笑眯眯地看他。
“多谢。”太子把松子仁一分为二,“我们一人一半?”
“好呀。”花琉璃点头,与太子你一粒我一粒吃了起来,在一众踊跃捐款的贵人中,犹如两朵特立独行的小白花。
不过没人敢来提醒他们,太子的yin阳怪气他们是领教过的。福寿郡主身体不好,不愿意走动也是正常的。
到底是花将军与卫将军的女儿,即便是脾气怪异的太子,也愿意带着笑意与她说上两句。
捐款仪式后,善信们心满意足地把道长送的护身符揣进怀里,在观里吃了一顿饭,才心满意足地下山。
“大皇兄,你可要与我一道走?”二公主小声问英王。
“你先走,我再待一会儿。”英王看着太子与花琉璃站的方向,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跟太子耗着。
二公主顺着英王的视线,朝太子与花琉璃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对英王福了福身,转身就准备走。
“二公主,请等等。”嘉敏叫住二公主,“我与你一道走。”
“你不是跟福寿郡主一起过来的?”二公主微笑着看嘉敏。
“我想起家里还有些事,就早些回去。”嘉敏心下想,她不识趣地离开,难道要等太子撵她走么?
“那就太好了,我正愁没人作伴。”二公主展颜一笑,与嘉敏并肩走在一起。作为一个生母早逝,又不受父皇重视的公主,她很早就学会了温柔体贴。
即使是怀疑顺安公主府倒向太子,她对嘉敏的态度,也挑不出半点瑕疵。
“这些日子你都跟福寿郡主住在皇祖母宫里,可还习惯?”上了马车,二公主亲手为嘉敏倒了一杯茶。
嘉敏大大咧咧地端起来喝了一口:“太后娘娘很好。”
“我听说你跟福寿郡主在一起钓鱼放风筝,玩得很开心,心里就放心了。”二公主抿嘴笑了笑,“你们都是十多岁的小姑娘,为点小事闹得不开心实在不值当,现在不是挺好?”
是啊,她单方面受欺压,当然好。
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么没面子的事,嘉敏含糊地哼了一声:“不过看在太后娘娘面上,哄着她玩罢了。”
二公主笑而不语,她就知道,女人嘛,只要涉及到男人的问题,就不会大度到哪去。
嘉敏见二公主没有继续追问,偷偷松了口气,她实在不想承认,跟花琉璃在宫里的那几天,她其实玩得也挺开心。
道观里渐渐安静下来,太子忽然道:“上次你送孤的那只蝴蝶,散了。”
“啊?”花琉璃有些不好意思,用草编小玩意儿这门手艺,她学得还不太精通,她见太子期待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