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外面?”
“小的早上去看过,还在呢。”小张答。
祁显拧眉冷哼,不死心的女人。
第三天。寰楼内。
祁显掀开帐子就问小张:“她还在?”
“是,在呢。”
祁显一声怒吼,赤脚下床,负手踱步,口中念念有词:“这女人疯了不成?想用这种苦肉计让本王回去?以为本王会就此屈服吗?笑话!她就是等一年,等十年,本王说不回去,就不回去!”
这么想着,焦躁躁的敬王殿下就再次爬上床睡回笼觉,然而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就算再怎么铁石心肠,这个时候,祁显的心底多少是有点愧疚的。
第三天傍晚,有两个朋友约祁显去城南喝酒,他换了衣服下楼,楼下早已准备好马匹,他翻身上马的时候,下意识往那树荫下敬王府的马车看去,车帘子后面,一张苍白的脸幽幽的盯着他,祁显被那样的眼神盯着,居然生出一丝心虚,赶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夹紧马腹,往前驱使。
因为记着车帘后的那道古井无波般的目光,祁显这顿酒都喝的有点心不在焉,朋友唤了姑娘相陪,他也提不起任何兴趣,跟朋友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离开了。
脑子里还在想着,待会儿回去的时候如果她还在那儿傻等,祁显一定会去骂醒她!
对,就是这样!不能再沉默姑息下去了,要让那个女人知道,无论她无怨无悔的等待多久,都不可能等到他这个浪子回心转意!
这么想着,祁显就让马一路小跑起来,把后面跟着马后行走的小张直接给甩的远远的。
大祁的治安很好,祁显又是个闲王,平时出行甚是低调,没几个人知道他的行踪,所以就很少带护卫什么的,今天晚上就跟他以前策马走过的夜晚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祁显策马入了一处小巷子,只要过了这巷子,就到寰楼后面,现在已经快到宵禁,巷子里家家户户门窗紧闭,空无一人,祁显给马加速跑了一会儿。
忽然,只听巷子里传来一声急吼吼的嘶鸣,刺破了小巷中的安静。
祁显好不容易勒紧马缰,让马停下,因为前面的路上突然出现了十几个手持钢刀的蒙面刺客,祁显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心下有点慌乱,回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巷子,小张已经不知道被他甩到哪里去了。
祁显想扭转马头逃跑,谁料后面也有十几个刺客从墙头跃下,拦住了他逃跑的路。
“你,你们,你们什么人?”祁显气虚问,捏着缰绳的手心里都是汗,色厉内荏道:“你们,你们知道我,我是什么人吗?赶紧给我让开!”
祁显看着越来越bi近他的刺客们,坐在马上喊叫,想找个防身的武器,可找来找去,身上只有一把折扇,这顶什么用啊。
“你们……哎呀!”
祁显再度开口,刚说了两个字,整个人就被从马背上薅了下来,重重摔在坚硬的地面上。
祁显再迟钝,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忍着疼痛的屁股蹲儿,手脚并用爬起来,便往一处人最少的地方突围。
可迎接他的是一阵拳脚相加和刀剑相搏,祁显虽然学过武,可终究没什么临场经验,刚动手就给打了好几下,打的他把晚上刚喝的酒都吐了出来。
祁显被bi到墙角,连连摆手:
“别打了,别打了。你们告诉我,你们是谁,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们了,让我就算死也要死个明明白白呀。”
可那些黑衣人却一言不发,继续围攻他,祁显奋起反抗,然而还是没什么用,眼看他被踢翻在地,刺客手里的刀已经在他头上高高举起,祁显再也顾不得什么,大吼大叫起来:
“别杀我,别杀我!救命啊!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求生yu旺盛,祁显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想自己一个闲王,从不参与党争,也不混乱朝纲,就是喝喝小酒,玩玩女人,这种被刺杀的事情怎么可能轮到他身上呢?
可事实上,就是被他轮到了呀!
祁显伤心,绝望,害怕,恐惧,吓得都要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