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清醒了过来。
“真的假的?”她的老父亲居然也有这么刚的一面?
苏霓锦那叫一个后悔啊,后悔没有欣赏到她爹唯一一次发脾气的风采,而且脾气还是对连氏和宁氏发的,这样的画面,估计这辈子都难再见到了。
“真真儿的。国公府老夫人和夫人一前一后走的,全都气的脸色发白,对了,她们带过来给添妆的东西也被老爷一件不留的推了出去,可硬气了。”
皎月压低了声音跟苏霓锦jiāo头接耳,她没看见苏轸怎么发脾气,倒是看见了连氏和宁氏走时的表情,想着她每回陪小姐去国公府受到的那些白眼和冷落,皎月就觉得心旷神怡。
苏霓锦笑过之后,略微一想也就明白了苏轸的一番苦心。
老父亲这是在给她解决麻烦,让她以后当了太子妃能无后顾之忧。
连氏和宁氏借着她大婚,送来些个东西,不管多少,拿都是要占一份添妆喜气的,只要苏家收下了,那她们就能对外说苏霓锦做太子妃,有她们的功劳,今后若有什么事情找苏霓锦帮忙,苏霓锦若不办,估计就该被她们数落了。
苏轸跟他们直接断了来往,并且把需要承担的后果都一力揽到自己肩上,完完全全的保护女儿不受伤害。
虽然今后跟国公府断了来往,但这样显然更好,苏轸不必为了维持关系,帮他们做事,沈氏也不必因为一个‘孝’字,被连氏牵着鼻子走,真好。
要说连氏和宁氏只怕现在发懵,怎么她们好端端的上门送礼,却给人劈头盖脸骂一顿,并且赶了出来呢。
高高在上习惯了的人,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尊重从前不如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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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是年后了。
越是靠近婚礼的日子,苏霓锦每天闲暇的时间就越少,宫里除了王嬷嬷之外,另外又来了四个嬷嬷,苏霓锦每天跟着这些嬷嬷学这个学那个,就已经用尽她所有的时间。
除了除夕夜,两人在宫里见了一面,祁昶是太子,有他要做的礼节,而她虽然是准太子妃,但毕竟没有行礼,所以虽被邀请入宫参加除夕宫宴,却也只是与沈氏一同做为皇亲入席。
两人遥遥相望,好不容易在殿外看烟花的时候,借着人流暗自挤到一起,悄悄拉拉小手,捏捏小胳膊,以慰相思,其他小动作,一概没有机会做。
过了年以后,婚期更近,祁昶几次三番约她出去都被宫里的五个嬷嬷联名抵制,嬷嬷们不放人,便是祁昶也没办法。
二月十九是霍问心和敬王的大婚典礼,苏霓锦都没央得嬷嬷们放行,理由是下月就是她的大婚之日,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为此她还特意修书给霍问心,向她表示歉意,顺便送上一份厚厚的礼金表达心意。
苏霓锦日盼夜盼自己的婚礼快点到来,不是因为对祁昶的思念,而是因为这种坐牢般学习礼仪的日子,憋得她快要疯了。
幸好,在苏霓锦彻底被bi疯之前,终于让她等到了三月初八,她和祁昶的大婚之日。
太子与太子妃成亲,与一般人家成亲自然有很多不同,反正苏霓锦婚前一夜几乎没有合眼,坐在梳妆台前,由着宫里的十六个梳妆宫婢给她折腾,太子妃礼服是宫廷款式,自从确定成亲之日起,绣娘们接连三个月轮番日夜赶工,一针一线按照苏霓锦的尺寸,做出来的,每一根丝线都能闻见奢侈的味道。
苏霓锦像个提线娃娃般,张开双臂任由宫婢们伺候她穿衣,一件一件又一件,然后被包裹成粽子按坐到梳妆台前,由着她们在她脸上涂上一层一层又一层的香粉,苏霓锦看着镜中的自己,简直怀疑祁昶看见这样的她,会不会当场要求退货。
然而当苏霓锦些微表达出一点自己的意见时,梳妆宫婢们却一口一个‘太子妃好美’‘太子妃是天下最漂亮的新娘’等等诸如此类的话,成功把苏霓锦的怀疑与不信任压了下去。
大婚的流程是这样的,卯时三刻出门,前往太庙与太子汇合,两人一同祭告天地,亲手点燃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香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