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给她花。
倒是那个得了敬王黄牡丹的威武大将军府霍小姐好奇看了她一眼后,对她英气一笑,霍小姐是将门虎女,身上没有柔弱京中贵女身上的矫情和娇弱,看起来是很飒爽的一个人,苏霓锦也对她回以一笑,明眸皓齿,灿若骄阳。
熙元帝和众妃嫔也看到了场中的情况,宁贵妃对敬王的选择简直失望,她千叮万嘱敬王要选李家小姐做正妃,他倒好,牡丹都要给人家了,突然又收回,白白让顺王捡了便宜,既如此,那退而求其次选了威武大将军之女也还行,可他偏偏把两个侧妃的名额都给了那个一脸狐媚相的苏家女。
宁贵妃听国公夫人宁氏提过国公府庶房子苏轸之女美貌,她虽未曾见过,但那日敬王从国公府回来,特地来问她,说不要云姐儿做侧妃,要苏轸家的苏霓锦做侧妃行不行,当时宁贵妃想,反正是侧妃,苏轸这些年晋升很快,纳了他女儿做侧妃也行,于是就答应了,也想到儿子会给苏霓锦一朵红芍yào,可她哪里想到,自己这傻儿子居然把两朵都给了她!
还有比儿子更傻的是安王,那死胖子居然也东施效颦,给了苏霓锦两朵,这苏霓锦待会儿要一选择,挑了安王的话,或者更年轻的顺王,那她的脸面该往哪儿放?
宁贵妃想到这里,还试图挽救一下:
“陛下,这花儿都到了一人银盘中,怕是于礼不合吧。”
熙元帝也在关注儿子们选的谁,开始还没注意到混在人群中的苏霓锦,被那一朵朵花儿吸引过去目光,掀开冕旒珠子,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暗赞儿子们的眼光不错,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
宁贵妃的话说出去没有得到熙元帝的回答,有些尴尬,又见熙元帝居然掀开冕旒珠子,盯着那狐媚子看的出神,宁贵妃怀疑熙元帝的老毛病又犯了。
“陛下!”宁贵妃将熙元帝喊回了神。
熙元帝这才想起回答她的问题:“哦,没什么于礼不合,先前朕不是说了,可以选重了,待会儿让人家自己挑就成。”
往儿子们的方向看去一眼,只见敬王、安王和顺王面前桌上的花都已经赐下了,唯独剩下太子案前三朵。
熙元帝问:“太子还不选吗?都到今儿这份上了,怎么着也得选了。”
说白了,这场选妃典礼就是为了太子才cāo办的,要不是担心太子成天跟男人混在一起,熙元帝根本就不会为儿子们费这种心。
敬王、安王和顺王都有亲妈在,便是熙元帝不帮他们选,他们的亲妈也会替他们把人选的好好的,太子不同,皇后已经不在了,他自小便孤苦一人,独来独往,想着想着,熙元帝就觉得太子如今与男人不清不楚,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
他一定要把太子从根儿上扭转过来!
见太子还是不动,熙元帝再度掀开冕旒,就只有他们父子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从牙缝里咬牙切齿道:
“别磨蹭……不选不行!”是骡子是马,今儿非要他拉一头回去。
祁昶一副无奈的样子,拿起手上三朵花,往焦急的熙元帝看去一眼,问道:“父皇,儿臣选谁都可以吗?”
熙元帝眼前一亮:“是,只要是这些秀女中的,谁都可以!”
祁昶闻言点点头,拿着花起身,一袭玄色金龙纹太子长袍拖地而行,把他原本就大的气场生生扩大两倍,他不苟言笑,五官深邃,身量伟岸,既俊秀又英挺,行走间便是一股王者之气扑面而来。
饶是熙元帝自己都忍不住赞叹,儿子真是越来越有老子的气度了。老子不是指熙元帝,而是指的先帝,熙元帝的老子。
熙元帝之前还被临驾崩前的先帝夸过,夸他有自知之明,活的通透。当时还年轻的熙元帝看见先帝弥留,哭的跟什么似的,其实也没怎么听得清,反正大致意思是这个吧。
太子是最像先帝的。熙元帝很骄傲。
秀女们看见今天的重头戏——太子殿下终于起身了,让身后宫人拿着几朵花向她们走来,看着那般出色的太子殿下,秀女们全都下意识抬头挺胸,面带端庄微笑,希望用自己最好的状态接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