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贵人冒出来,陛下的huāxin程度简直对不起他这把年纪!这些事情,贵妃又不能全都说出来,个中苦楚自己知道。
家里姐妹不知体谅她的难处便罢了,还这般让她为难。
梁夫人身处绝境,怎么哀求,怎么纠缠都情有可原,就老二不是东西。
贵妃曾好心好意的想要让敬王娶国公府的嫡长女为敬王妃,原是想着一家人,给她点抬举,可没想到人家居然还不愿意,明着不说不愿,暗地里软言软语的骗了敬王,说要给他多找几个绝色美貌的妾室为伴,敬王单纯,竟然就给她骗了过去。
想起这些琐事,贵妃心里就烦躁不已,加之梁夫人在旁哭的肝肠寸断,贵妃更是心烦气躁,怒道:
“别哭了!”
梁夫人吓的哭声戛然而止,抽抽噎噎的看向贵妃。
贵妃也觉得自己态度不好,刚想说几句安慰话,芙蓉殿的管事女官在外求见,贵妃让她进来,那女官进来之后,在贵妃耳边说了几句话,贵妃眸色一动,略带喜气:
“当真?”
女官连连点头:“千真万确。奴婢家那口子知道消息后就立刻传了过来。”
这女官的对食是元阳殿的奉茶总太监,平日里当值都是在元阳殿内,那里有点什么消息,他都尽可能的传过来给贵妃知晓。
贵妃摆手让女官退下,宁氏问道:
“可是有什么好消息?”
贵妃神色和缓:“算不得多好,但也算是我期盼多日的了。”
见两个妹妹神色不解看着自己,贵妃解释:“皇上今日召了春官府典仪和礼部尚书入宫。”
宁氏不动声色问:“春官府?那不是……管选秀的吗?难道陛下又要……”
不等宁氏说出不爱听的,贵妃直接打断:“说什么呢?陛下去年刚选过秀,哪儿这么快又要选?”哪壶不开提哪壶,贵妃暗自瞥了一眼宁氏,直言道:
“应该是为敬王选妃。敬王的年纪到了,身边总得有个王妃管束,我前些日子为此事去问过陛下,陛下当时没说什么,我还以为陛下忘了,没想到……陛下心中还记得。”
说起这个,贵妃觉得还颇为欣慰,至少证明,陛下没把她的话当耳旁风不是,就算后宫美人辈出,但她在陛下心中,还是有地位的。
宁氏目光流转,轻声问道:
“我记得,太子殿下是不是也还未娶太子妃呢吧。长兄未娶,敬王殿下难道要越兄娶妻吗?”
贵妃看了一眼宁氏:“太子殿下始终不愿娶妻,难不成要后面的兄弟都不娶吗?陛下又不是糊涂的,怎会如此。”
宁氏讪讪一笑:“哦,那真是太好了。预祝敬王殿下能娶得一位贤妃。”
贵妃轻不可闻的冷哼一声,心道:敬王自然是要娶一位贤妃的。必须是出身显赫,手握重权的名门贵女,她定要为敬王挑一个比奉国公府好十倍的女子为正妃,届时有母族与妻族相助,敬王定能开拓一番事业。
因为陛下要为敬王选妃一事,贵妃心情大好,应下了梁夫人的哀求,答应如果有机会,一定会再为梁大人求情,反正梁大人现在还在天牢,案子还在审讯,一时半会儿不会流放或斩首,只不过日子难熬一些。
等有机会,贵妃再稍微向陛下提那么两句,成就成,不成就罢了。与其费心费力的为梁家奔走,还不如尽心尽力的帮敬王找一个能帮他成就大业的好妻子才是要紧。
送走了国公夫人和梁夫人以后,贵妃就立刻命人做了一碗莲子羹,往元阳殿去了。
熙元帝这边也刚和礼部尚书他们谈完事情,心情依旧沉重,宫人回禀说是贵妃来了,熙元帝以为她又是为了梁家的事情来纠缠,想让她进来放下莲子羹就走,没想到她不是为了梁家。
“陛下,前几日,臣妾与您说要为敬王殿下选正妃的事儿,您还记得吗?”
贵妃站在熙元帝椅子后为他按摩头部,熙元帝微微睁眼,语带不解:“嗯?”
敬王选妃?有这事?
熙元帝怎么觉得好像没什么印象?
“敬王殿下今年都二十一了,便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这个年纪也该娶妻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