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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
    爷爷这话不中听,解释的却合理。至于作用在什么地方,这里既然是石柱内,那必然就是对星空图的作用。
    不过,那人的算盘打错了。
    最后一点,也是最令我在意的,那人熟知水神殿,能在石柱内外来去自如!
    这样的人,我的心里只有两个怀疑对象,一个是手握水神殿平面图的吴家人,一个是非常了解水神殿的人,这人必然来过水神殿才能这么了解。
    我知道的人里头,除了吴家人,就只剩当年爷爷那批活着出去的人。
    “爷爷,您心里头应该有底吧。”我肯定的说道,“土御门的人,还是吴家人?”
    “你怎么知道的!”爷爷诧异的说道。
    我把那个本子递给爷爷,他老人家叹口气说道:“原来这样啊,你说的不错,是不是吴家得问他。”指着胖哥,又接着说,“土御门的人已经在洛阳了,是他们也不奇怪。”
    以我对爷爷的了解,看着爷爷神情,总觉得不对头。
    第137章 记录星空
    爷爷的话里也没给肯定的答复,先把问题抛给吴家,又只说土御门到了洛阳。
    我有心问个清楚,紧追着爷爷要答案,他老人家却打着手电看上空,神情专注,说道:“来了!准备记录!”
    上空一片漆黑,就是手电的光也渗透不了,光完全不起作用。
    但是,爷爷说完后,上空犹如乌云笼罩的夜空,忽然放晴,星斗流转密布上空,月光清冷铺撒而下。
    这一切超乎了我的认知,却莫名觉得就该如此,且正好想起了两件事,一是牛大富本子上的内容,一是亲眼所见,从虚化的石柱内走出的怪人。
    恰也说明,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我见识浅薄了。
    我一时间呆愣,忘了求刚才的答案,注意力都被奇景所吸引,脑子里蹦跶着几个字,“这就是星空图!”
    难怪那么多人想得到,单凭眼前的情景,也是闻所未闻,更别提见了。
    星光在上空连成了星座的图案,每个都活灵活现,分布排列,围绕着上空的那一轮清冷的圆月。
    这样的景象没持续多久,便缓缓的暗淡,最终变成一片漆黑,恢复到刚才的样子。
    我意犹未尽的收了目光,砸吧着嘴巴求证心中的猜测,是不是星空图?
    而爷爷没空理会我,专注手里的羊皮纸,打着手电写写画画。胖哥的手里也拿着巴掌大小的相机,显然是刚拍完星空图,听到我的问话,他说道:“是也不是,还要整理才能知道。”
    我听的有点迷糊,却又懂了胖哥的意思,揉了揉头发没继续问,而是看爷爷手里的羊皮纸,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星座图,却被爷爷涂涂抹抹,更诡异的是这些星座图随着爷爷的涂抹,或是消失,或是重新排列,就像活物一般。
    爷爷很快就停笔,说道:“可惜了,这卷羊皮纸不全,想要搞清楚上面的排列,还得耗费许多的时间。”
    说着就沉默了下去,我有心问爷爷一些事,却莫名的问不出口,晓得问了,也没个准确的答案,索性不在纠结,只要爷爷去做什么,都告诉我一声,报个平安,别想这次这样,交代了几个字,后续递来两封不轻不重的信。
    这般想着,那上空的星座图再次出现,如此往返数次。
    忽然,那清冷的圆月发出红光,围着四周的星座图都变得妖异,一股令人恶心的压迫感直接落在心头,很是引人反感。
    比起刚才的惊人奇景,此刻的星座图妖异都是说的轻,往严重的说就是魔障,根除不得,重视不得,还时刻影响人的行为。
    爷爷和胖哥也不好受,似乎极力忍耐着什么,尽力控制自个的所思所想,不被红光影响,额头的冷汗直冒。
    但终究是不行的,胖哥在那里破口大骂,对吴家不满已久,正是如此,才选择与爷爷联手。
    爷爷镇定了许多,精气神饱满,却不得不把大多数精力放在羊皮纸上面,无暇顾及其他人。
    反倒是我,一场感到轻松,除了憋在心口的那股泛滥的恶心,再无其他。
    柳姐就很严重,情况不容乐观,鬼魂的力量被妖异的星座图缓缓吸收,幻灭不定,随时要散了。
    这时,周围的大缸里头发出嘶吼和哀嚎,好似走入十八层地狱的苦刑所在,大缸里头的鬼魂在刀山油锅下煎熬。
    这妖异的星空图对鬼魂的伤害很大!
    我艰难的走到柳姐旁边,问道:“柳姐,要不你先离开石柱?”爷爷和胖哥都自顾不暇。
    柳姐摆摆头,拒绝了我的提议。我想多劝两句,其中一个大缸炸裂,里头的鬼魂跑了出来,还没哀嚎两声,就化作一道能量,被星空图吸收的干干净净。
    胖哥的状态也恶化,他开始在那儿打拳,虽没有对手,但无形中似乎有个看不见的强敌,脸上被打的乌青。
    我浑身一阵发凉,这太特么诡异了!
    对常人来说,鬼魂等可怕。对我来说,鬼魂等就是家常便饭,算不得诡异。
    能被我看作诡异,常人怕是无法接受。
    而胖哥的情况,我仿佛变成一个常人,不通捞尸手段,想着法子助胖哥度过难关。
    心里一横,我掏出临走前妮儿给我东西,是黏米,撒向胖哥。
    胖哥周围立马显现虚化的人影,对胖哥出招,处处很辣。
    我哪里好管他,忍住心口嗯恶心,一股脑冲过去,很辣嗯照顾那些人影。
    然而我想错了,手穿过了人影,根本就是看得着,摸不着!
    与那些怪人相似,明明在眼前,偏偏是虚幻的,却对胖哥又是真实无疑。
    我长出口气,都被这些无法想象的状况搞懵,看胖哥被打,只能干着急。
    不过多时,胖哥被揍的鼻青脸肿,上空的星空图吸收了鬼魂就暗淡下来,但石柱的墙壁却散发着微光,像萤火虫歇在上面。
    刚才的躁动也恢复如常,如果不是那口破碎的大缸,以及转变的墙壁,刚才的事倒像没发生一样。
    “总算过去了。”胖哥擦了擦额头的汗渍,揉着肥肿的脸,口齿不清的说道,“孙二爷,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走了?按照当年的情况,那些生物该出现了。”
    “那些怪模怪样的人,像地狱恶鬼!”我想起石柱虚化时,从里头走出来的怪人,张口说了出来。
    爷爷看了我一眼说道:“是该离开这一层,前往下一层,继续未完成的星空图。”
    说完,走近那犹如布满萤火虫的墙壁,挥了挥手那些光点便散开,留下一块空白的地方。爷爷的手指贴上墙壁,那里就变得光滑,光可鉴人,跟面镜子似的。
    同时,那墙面出现天干地支的字样,在一个直径两米的三重圆内沿着弧线排列,每一重的天干地支组合都不相同。
    爷爷滑动手指,天干地支得排列顺序就被打乱,星空图再现,胖哥没去拍摄。爷爷也继续波动天干地支,那星空图也跟着不断变化,直到爷爷说了声,“好!”
    天干地支消失了,而我们周围也发生一种颠覆我三观的变化。
    第138章 星空湮灭
    在我的生活里,鬼魂并不可怕,捞尸也不可怕,毕竟从小接触这类东西,除了第一次的紧张和忐忑,其实早就成为了生命的一部分,生活的一部分。
    我能接受鬼魂和妖怪的千变万化,让常人感到恐惧,但是物体的存在,实质的存在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就算是鬼魂和妖怪也做不到。
    随着天干地支的消失,眼前发生的一切恰恰打翻了我的这种世界观。
    大缸消失了,墙壁在变化,脚下的地面在变化,除了我们四个,一切都在某种力量下消散。
    爷爷和柳姐波澜不惊,似乎早就知道这种变化,胖哥的表情跟我相差无几,他喃喃自语道:“这是什么手段!”
    我也想知道啊,那三重圆内的天干地支就像一个锁,打开了某个大门。
    “不知道。”爷爷居然说话了,“生平第一次经历时,我也像你们一样,或许这就是水神殿,也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爷爷,你第一次来水神殿是什么时候?”我问道,想起吴三邪说,进入水神殿只要找爷爷就不需其他手段。
    显然,爷爷与水神殿有很深的联系。
    爷爷眼睛里透出一种,让我很陌生的光彩,说道:“很早很早,开始捞尸之前,还没有你爹。”
    我一怔,心里憋了个问题,却问不出口,看胖哥的眼神,他或许也跟我有同样的想法。
    “我父亲也是?”胖哥神色不明的说道,“护城河底下的两个也是?”
    爷爷面无表情,指着上空说道:“来了,记录吧。”
    星空图浮现,爷爷和胖哥开始忙碌。我看向柳姐,希望她能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
    柳姐轻轻点头,说道:“不要深究,你也帮不上忙,时机还不成熟。”
    算是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答复,心里也有底了,当然联想的东西更多。
    不过,总算能确定一点,水神殿内的星空图和石壁才是某些人想要的,天师丹只是促成这件事的一环。
    我叹口气,也不再多想,看爷爷绘制记录星空图。
    时间在绘制过程中流逝,也是很熬人的,特别是我看不懂羊皮纸,也不好多问,只能自个琢磨。
    慢慢的,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我就想秦田在哪一层,找到他媳妇没有。
    忽然,绘制时星空图湮灭,石柱开始摇晃,爷爷从绘制中清醒,喝道:“小心!”
    墙壁上的天干地支出现了,非常的杂乱,不仅一个位置有,而是四面八方都出现了,相互重叠,自主转动。
    随着天干地支的变化,眼前的实物变换不定,就像不稳定的鬼魂,即将灰飞烟灭。
    我看到的是一片混乱,且混乱正在加剧裂变。
    墙壁的四周不断出现虚化,又不断的消失,还有人影浮现。
    我们处在了一片光影交错的空间,人事物在这里重叠,时隐时现,令人捉摸不透。
    “不能待下去了!”爷爷阴沉着脸说道,“有人触动机关,继续这样,不得不重蹈覆辙,全军覆没!”
    说罢,带着我们往虚化的墙壁冲,然而那些人影越来越立体丰富,偶尔实质化,与真人无异。
    我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声,和人影打斗交手的声响。
    都太真实了,而我们却穿过他们的身体,临近了墙壁,突然间一个拳头直达我的面门,下意识的躲避,抬手格挡。
    “痛!”
    拳头扎扎实实的,打的我手臂发麻,还好不是刀剑,不到非得断臂。
    我抬手反击,柴刀砍中打我的人影,没造成伤害,穿身而过。
    “别白费力气,他们不是实质的,你攻击也没用。”柳姐说道,让我跟上脚步撤退。
    人影分明打中了我!
    我不甘心,又动了几次手,都扑了个空,他们的拳头也没打中我,仿佛刚才的吃痛是幻觉。
    “仲谋!”爷爷喝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