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族长派人来找我。”村长想要甩开王老太太的手,“我只是过去当个见证,定罪轮不到我。”
他就是推脱,不想管这事,有夏阳在,这个王老太太还妄想找事,真是老糊涂了。
张六冷眼旁观,今天若不是因为夏阳和王昭是两个小哥儿,又有王管事拜托,他才不会管这些闲事。
看着王老太太与村长拉扯,夏阳和张六仿佛事不关己一般没人上前,那些看热闹的村民更是不管这事。
王老太太的用意,她们看的明白,也想看看她到底还能闹到什么程度,正好给大家增添一点茶余饭后的谈资。
在村长与王老太太纠缠中,猎户大叔实在看不下去,高声喝道:“王老太太,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这是位小哥儿,怎么与昭哥儿勾搭伤风败俗了?”
“轰。”
猎户大叔这句话,就像投下一枚炸、弹,让山下村的人惊讶的张大嘴巴,眼神里充满不敢置信。
“什么?”村长突然抬头,看向猎户道:“你刚才说什么?他是一个小哥儿?”
“不是小哥儿还能是汉子?”猎户大叔不屑的看他和王老太太一眼,撇撇嘴道:“你们自己没看出来,是你们眼拙。”
这时人群里传出几声轻笑,都是见过夏阳的人,他们看不惯王家无情无义做派,也看不上村长圆滑世故到处和稀泥的处事风格。
在夏阳装无赖恐、吓、威、胁的时候,没一个人站出来说夏阳身份,现在猎户大叔实在烦王老太太没完没了。
把夏阳身份说出来,让他们赶紧销声匿迹,他们才笑出来,看到村长和王老太太脸上惊疑、懊悔的神情来回变换,心中全是幸灾乐祸。
“你?”村长指着夏阳,又恼怒又后悔,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他骗了,被夏阳连吓带威胁竟然压着王老太太同意分家。
“哇。”王老太太顿时大哭,这个转折她接受不了,拍着手哭道:“那个贱哥儿丧尽天良,竟找人回来骗自家长辈呀!”
“嘿!”夏阳笑笑,抬手掏掏自己耳朵,满不在乎自己身份被揭穿,“哭的太难听简直魔音灌耳。”
家已经分完,现在反悔也没用,有张六帮忙,在户籍、地契上他们无法为难,夏阳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你到底是谁?”村长顿时来了底气,不是地痞无赖他有什么好怕的,“搅和王家的事有什么目的?”
“你管的着吗?”夏阳不搭理他,只是道:“只要你们敢找昭哥儿一点麻烦,我就来你们村里,在村长你家和王家溜达几圈儿。”
“你们不想消停,我也不嫌麻烦。”夏阳笑道:“正好我天天路过你们村子,过来歇歇脚挺好,可别不欢迎呀!”
“你说?”村长对夏阳不敢硬来,把矛头指向猎户,“他是哪个村的,竟然这么猖狂?”
“你一个小哥儿,竟然管别人家的事。”王老太太迈着小脚向前紧走几步,“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在王昭那个小贱哥儿那里得到多少好处?”
“你再说一个贱字?”夏阳脸一黑,眼神瞟向王家老大几人,“你是想让你儿孙们挨揍吧?要不我再麻烦麻烦打他们几下让你消停一会儿。”
“娘,你没完了?”王老大他们眼皮一跳,见夏阳眼神不善的看着他们,急忙上前阻止道:“走,回去,家已经分完了,你就别闹了。”
夏阳活动几下手腕,不介意再动次手,王老太太实在让人烦,他都怕自己走以后她又去找昭哥儿麻烦。
“我不走,我要找他村长说理去。”王老太太被儿子拉着,哭嚎着不肯走,“村长,我们不能被他一个小哥儿这么欺负呀!你要给我们做主。”
夏阳眉头一挑,看向村长道:“村长要做什么主,我先听听。”
村长看向猎户,想要知道夏阳到底是哪个村子的人,他要掂量一下自己分量是不是惹得起。
今天已经接连被夏阳打脸,他不想再豁出这张老脸被人笑话,没好气的问道:“他是哪个村的人,你倒是说呀?”
“柳家村。”猎户大叔看眼夏阳,在他点头同意下说道:“是秀才夫郎,你们惹的起吗?”
“我劝你们还是算了。”猎户大叔道:“你们打也打不过,而且要是打了他,光秀才夫郎这个名头你们就赔不起。”
村长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夏阳竟然是这样一个身份,他看着夏阳冷哼一声道:“就是秀才也没道理管别村的事,一个夫郎出来搅和什么。”
“娘,快走。”王老大这回不用拉王老太太,她自己就踮着小脚一溜烟的往家跑,嘴里还不服气的小声骂道:“瘟神。”
秀才她可惹不起,王老太太知道自己再怎么折腾也于事无补,只能自认倒霉。
她也看出来,夏阳就是一个混不吝,怎么说都没用,继续再纠缠下去,自己讨不到好不说,儿孙们可能又得挨顿揍。
“散了,散了。”村长板着脸撵人,“你们都散了,是都没事做了吗?一个个的都聚在这里。”
他撵完人看都不看夏阳一眼,自顾自转身离开,嘴里还嘟囔着,“以后别什么人都放进村里,一个个都警惕一些。”
“啧。”夏阳看他们灰溜溜的模样,心里好笑:没想到自家小秀才名头挺管用,最起码这些不知内情的村里人不敢轻易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