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沙发上的宁晚面前,慢慢地蹲下【身子,趴在宁晚的膝头,仰着头乖顺地看着宁晚,慢慢地说道,“现在,我有你,有沈渡,我觉得也很好……我不想走了。”
宁晚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好运会来得这么突然,他简直怀疑这是在梦里,一股巨大的幸福冲昏了他的头脑,他抓住沈舒云的手,卑微又虔诚地问:“云哥,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怎么会突然……”
“这不是突然,”沈舒云的口吻很柔很淡,像是宁晚第一次见他,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那样,“我只是……只是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不过你也要给我点时间,让我缓一缓,毕竟你之前对我太坏了,还锁着我。”
宁晚也蹲了下去,他半跪在地上,伸臂将沈舒云抱得紧紧的,像是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对不起,对不起云哥……我只是太怕你离开我了,是我用错了方式……”
沈舒云在宁晚看不见的地方,脸上的柔情渐渐冷了下去,有些木然地盯着那扇很大的落地窗,但他的语气还是轻轻柔柔的:“我明白,所以你也要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当然好,”宁晚哽咽了,他抱着沈舒云的背,像是要把这些天压在心上的恐惧和愧疚通通都发泄出来,“那你也要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们一个重头再来的机会,好不好?”
“好。”
沈渡的抓周在一周后,宁晚特地叫人把这栋宅子里外打扫了一遍,甚至宅子外头的花园都特地找人来修建了一番。不过他没有请太多人来,只叫了罗骁和戚知寒,还有宁佑和他的女伴,宁晚也给萧阮打过电话,萧阮好像是花店那边有点事实在走不开,就推掉了宁晚的邀请,说是下次带着礼物来看小芋头。
来的人不多,但布置得很仔细,宁晚用粉蓝色的气球拼出了小芋头的生日和百天的数字,粘在客厅空白的墙上,客厅还放着几丛粉白两色的玫瑰,沈舒云问了送花来的人,说是品名叫荔枝玫瑰。荔枝玫瑰特有的清甜在房间里浮动,让人心情不由变好了许多,除此之外,宁晚还订了一个很大的三层蛋糕放在餐桌边上,这么一倒腾,倒将宅子里的沉闷一扫而空。
宁佑是个能闹腾的,他带了两瓶起泡香槟,嚷嚷着要开,宁晚没法子,只好起身去厨房里找开瓶器,宁佑和女伴也跟着去了。罗骁就在这个空档里,走向了站在餐桌旁切蛋糕的沈舒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问道:“你写的sos是什么意思?”
那天罗骁回了家,纠结良久,还是在床上把这件事和戚知寒jiāo代了,戚知寒抱着被子,惊讶得好半天没说出话来。罗骁粘粘糊糊地蹭上去:“老婆,你怎么想的嘛!”
戚知寒拧开了床头的小夜灯,有些头疼地问道:“你怎么选?一边是你的兄弟,一边是你兄弟的omega。”
“我就是选不出才问你啊!”罗骁捂着头崩溃地叫道,“宁晚到底在搞什么啊!沈舒云怎么会写sos啊?他们到底怎么了?”
戚知寒薄唇微启,声音也带了些冷意:“你说,宁晚会不会……把人囚禁在那栋宅子里?不然沈舒云怎么会到和你求救的地步?他和你熟吗?”
“天地良心,我们真的不熟!”
“那就对了,”戚知寒指尖微微发凉,“他会不会已经走投无路到了,连你这个几面之jiāo的人,都要试着求救,碰碰运气吧?以你对宁晚的了解,你觉得宁晚有可能干出这事吗?”
罗骁浑身发麻,越想越觉得这事实在是太诡异了。他枕着自己的双臂,认真想了很久,才回答戚知寒的问题:“虽然听起来很匪夷所思,但我仔细想想,觉得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宁晚那家伙,从小就是个偏执的xing子,他既然能为一面之缘的茉莉味信息素执着地找了那么多年,其他的omega,他连理都不理,甚至同他提一提放弃寻找、去相亲,他都要发火,那么被偏执冲昏了头脑,做出这种事,倒也算是情理之中的。”
戚知寒点了点头,道:“你是和宁晚从小一起长大的,肯定要比我懂他。你既然明白这件事是真的有可能发生,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