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宁晚回来的时候,常常会瞧见沈舒云站在窗前的身影,这让宁晚不由暗自猜测,沈舒云到底是听见他车子驶回的声音,才道窗边来看,还是从自己走时就那么站着,一动未动地待了几个小时?
这答案恐怕只有沈舒云自己知道。
医生仍旧一周会来看望沈舒云一次,好在这一次避孕yào确实生效了,沈舒云不用再多吃苦头。
宁晚对沈舒云的禁锢放得越来越宽,因为他心底也是真的舍不得沈舒云抑郁。
有时宁晚会在晚饭后,牵着沈舒云的手下楼到花园里走一走,春天带着暮色的晚风吹在他们身上,也吹不散两个人之间的沉默。沈舒云也不说好还是不好,只是在宁晚带他出去过后,当夜的入睡都会很早。
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沈舒云的气色被慢慢养了回来,脸颊上也终于长了些肉,偶尔也会答几句宁晚的话。小芋头很依赖沈舒云,他见不到沈舒云就会哭,宁晚实在哄不住的时候,就把他抱上楼jiāo给沈舒云,通常沈舒云哄两下,或者唱首儿歌,小芋头就会破涕为笑。
罗骁还保持着和宁晚的来往,闲暇时就来找宁晚聊聊天。他们都成家了,对去酒吧派对这些事也早不像年轻时那么来劲,更多的是喜欢窝在沙发里,喝点酒吹会儿牛bi,或是打两局游戏放松放松。这些天他去宁晚公司里总是扑空,就打电话给宁晚问他到底在哪。宁晚倒也从来没有那罗骁当过外人,沉吟片刻就把这间宅子的地址发给了罗骁。
第一次开车来这里,罗骁差点在一片绿荫里绕晕了头,宁晚的这栋宅子是在w市郊区的一个小山坡上,路很不好找,用导航软件也总是定位错路线,到最后还是宁晚亲自开车将他领了上来,带着人进了家里。
“喝咖啡还是可乐?”宁晚没等罗骁回答,他就替罗骁做了决定,“就可乐吧,咖啡还要现泡,太麻烦了。”
罗骁翻了个白眼:“合着你就没打算等我的意见,你都决定好了,还问我干嘛?”
宁晚耸肩:“就是客套一下。”
“你说你原来那套房子不住,怎么把这栋收拾出来了,非跑这么远来受罪?”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砰的一声——原来是宁晚将可乐的拉环扯开了。
宁晚面无表情地将拉环丢进烟灰缸,然后递给罗骁:“你管呢。”
罗骁挑眉,将他手里的可乐接过来,沿着边吸了一口雪白的泡沫:“嘿,你就不会说人话了是吧?不过……你到底怎么了?我觉着你有点不对劲。”
宁晚像条海草,软软地滑坐在真皮沙发上,半晌开口道:“没什么。说起来,我倒想问你件事,你找到戚知寒后,他就没想走吗?你怎么留住人的?”
罗骁无意识地捏了下可乐,铝罐发出一声尖叫,好像是在抱怨罗骁太大力了。罗骁想了想道:“他是想走,一点儿也不愿和我回来,但他说要走,怀着孩子呢我能放心他走吗?就算小寒他没有怀孕,我也不能放他走啊!我就想,也没关系,大不了我脸皮厚点,他去哪我跟去哪呗,我管不住他,他也没办法管我去哪,就一路跟着呗。跟到什么时候他觉得累了,想回家了,我就带着他回家。”
宁晚脸色沉了下去:“那他要是根本就不想让你知道他去哪,根本不想让你找到呢?”
罗骁也愣住了,他根本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因为他每次找到戚知寒都很容易。
当时只顾着心急,现在细细想来,其实戚知寒没有真正想过要彻底和他断绝来往,老死不相往来的——只要他动了心思,去找了,就总能从各方各面寻到那么些零散的消息。
罗骁才迟钝地发觉,戚知寒一直在给他机会……等他来抓住。
所谓破境重圆,总是要有放不开的手,才有重圆的机会。
“这……”罗骁难为地挠了挠头,“说实话,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是你们家的沈老师要走?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让你找到他?”
宁晚不吭声,罗骁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不由有些幸灾乐祸地道:“你到底干了什么事,惹得他那个好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