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松阳看看顶楼又看看走在楼梯上得毛凯,无奈的笑了笑,笑自己也笑毛凯。
他自小就敏感,孙小梅对他的感情绝没有那方面的意思,纯属把他当成哥哥而已,毛凯没必要这么防着他,可是身为男人,他也清楚毛凯这么防备的来由,他挺羡慕毛凯的,明眼人都知道孙小梅对毛凯的感情不一般,只要好好经营,都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只可惜孙小梅先入为主,只把他当成哥哥,估计这辈子他都不可能了,笑着揉揉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算了,做家人也挺好的,起码还能够天天见到,梅丫头喜欢绿豆糕,还好在那个镇上我偷偷学了,正好现在找时间做出来。
毛凯上了三楼之后,并没有直接推门进去,门口两边放了铃铛,这是何氏建议买的。
孙小梅住的这间屋子都有三四个客厅大了,那么空旷的一个地方就一个人住,何氏怕孙小梅会害怕,这才买了两个铜铃,上面都刻有驱邪避煞的神兽,挂在门框上好歹有个安慰。
门口也是用那个奇异的木头做的,因为那根木头不多,做了大门和后门之后便只剩下一点点,只够做个小门,所以孙小梅这间屋子的门非常小,孙小梅也不介意,她觉得有个通路的地方就已经够了,最重要的是内涵。
走廊上放了几盆花花草草,是孙成通放的花盆,是他用泥捏出来的,毛凯怕下雨的时候会把花盆给淋湿化解掉搞的这里一片泥泞,于是他亲自做了几个八角的木盆,很小巧,也正好能够容纳下孙成通给捏的泥巴盆。
他此刻就坐在其中两个花盆的中间,眼神悠悠地盯着那扇门,只觉得盯得久了,门上的花纹让他眼睛有些眩晕,看着看着,就趴在围栏上睡了过去。
围栏被他磨得很光滑,除了支撑的柱子刻有图案外,围栏并没有什么花纹,他这一趴上去倒是挺舒服的。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正对上孙小梅放大了的脸,他吓得一个机灵,非常迅速的后退然后站起来,因为坐着腿有些麻了,有些不稳,他只得伸手扶住栏杆,脸色有些尴尬。
孙小梅看着他疑惑地问道,“既然累了,就回家休息,或者去你的房间休息,这里不是给你分配了休息的房间吗?”
毛凯看着他,语气里有些哀怨:“是分配了,就在楼下的拐角处,你一下楼就看到了,只是我怕,我一不留神你又走了,我好几天没见到你了。”
孙小梅愣了一下,继而笑得有些玩味:“你是豆腐作坊的老板之一,我去做什么你是有知情权的,我不是让人告诉你了吗?我这段时间会很忙,待在这里的时间不会很多,等客户稳定下来之后,就没我什么事情了,你居然这么想念我连这点点时间都等不了了?”
毛凯心里正怨愤着呢,听不出孙小梅语气里的揶揄之意,在孙小梅说完之后,大大声质问:“既然你也说了我是这里的老板之一,那里为什么出差的时候没叫上我?”
孙小梅挑了挑眉毛:“你跟松阳哥哥不是不对付吗?既然你这么不想见到他,可是我有必须要带他去的理由,那我就只能舍其一了。”
“所以你选择了他,舍弃了我?”
孙小梅觉得毛凯这句话应该有别的意思,仔细想想,应该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吧,于是他便点了点头。
毛凯咬了咬嘴唇,眼睛发红,在孙小梅以为他要发脾气的时候,只见他深呼吸的一口气,深深的看了他几眼之后,说道:“好吧,以后我不主动出现在你面前就是了。”
说完扭身便跑下了楼。孙小梅还没有想明白他的意思呢,就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
孙小梅留了揉脑袋,无奈的吐出一口浊气,晃晃悠悠的走下楼,他饿了,他需要找些好吃的。
走到厨房,便闻到了绿豆饼浓郁的香气,他眼睛一亮,快步走进厨房,就见赵松阳挽着袖子蹲在锅灶前在忙碌着什么。
“松阳哥哥,你这是在做什么呀?”
赵松阳一扭头,见是他来了,笑着说道,“我在给你做绿豆饼呀,咱们在镇上买的绿豆饼都被你在路上吃没了,正好在镇上那会儿,我跟卖绿豆饼的大娘学了几手,也不知道做出来的味道会咋样?我正在试着做呢,你先等等。”
“你哪来的绿豆呀?”
“当然是跟那位大娘买的,那时候你光吃着没注意,我走了几条街,好像只有那位大娘那里有绿豆,其他地方都没见过,看来以后这绿豆用完之后,只能去他那里购买了。”
“哈哈,松阳哥哥,你真聪明,竟然把绿豆给买回来了,咱们可以把绿豆当做种子,找到合适的季节,种出来以后就有源源不断的绿豆吃了,或许咱们也可以跟那些种豆子的村民们说,不管是什么豆子,咱们都收。”
赵松阳笑得温柔,空出一只手来摸摸他的脑袋,“这样也行,回头给他们结账的时候,便跟他们提一提,看谁家里有,因为少见我们可以加一些钱怎么样?”
孙小梅一边看着,赵松阳捏饼,一边夸赞:“孙杨哥哥真是越来越有生意头脑了。”
“这都是你的功劳,要不是你带着我出去见世面,估计我现在还是井底的那只蛙呢。”
“那是因为你聪明,我要是带别人去,别人没你这样的头脑也会学不到什么呀。你这绿豆饼捏得也不像个样呀,或许我可以去根毛凯定做一套绿豆饼模具怎么样?以后如果村民们能把绿豆培植出来,这绿豆饼也可以成为我们的一项产业。”
“行行行,你呀,吃什么都想到赚钱上面去了,人家越吃越空,你却是越吃越能赚。”
没有做绿豆饼的模具,赵松阳蒸出来的粉用手捏的话也不成形,何况还有一道捏成型之后再入锅蒸一蒸的工序,没有模具做出来的东西,虽然好吃,但是那形状,真是不敢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