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楚天乔就给李伊伊打电话。
“今天星期四,你总能抽出半天时间来了吧!”
“今天比昨天稍稍好一点。”
“下午5点半,能不能去。”
“请1个半小时的假,问题不大。”
“好,到点后楼下接你。”
只要一想到父亲昨天晚上的样子,楚天乔就希望他能早点见到李伊伊。
所以他提早了半个小时,五点就到了李伊伊公司楼下。
“哇长得好帅,不知道在等谁?”
“要是我有这么帅的男朋友,我做梦都要笑醒。”
李伊伊公司楼下理发店里两个理发妹,看着他讨论得不亦乐乎。
传入楚天乔耳朵,让他觉着极不自在,忍不住打电话催李伊伊。
“好了吗?”
“马上下来。”
他挂断电话,李伊伊就下来了。
这行动力还行。
“昨天我爸爸因为你的缺席,非常不开心。”
他爸不开心关她什么事。
李伊伊看在他是雇主的份上没作声。
“我爸爸眼光狠毒,呆会你装得像一点,别让我爸爸看出端倪来。”
“好,我知道。”
她答应得信心满满。
演戏她是不怎么会演,不过只要将楚天乔当做李亦凡,也许一切就变得简单了。
半个小时候后,楚天乔与李伊伊来到了楚家别墅。
虽然外面的强风还极其寒凉,但楚海纳却坚持要在别墅门口的亭子里等。
多少年来多是别人讨好他,这次他竟是想讨好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
谁让他的儿子眼光高,他找去让他相亲的人,儿子一个也看不上呢?
李伊伊走下车子,身子前倾,俏脸浅笑,跟楚海纳打招呼。
三人进了大厅。
李伊伊瞬间被厅里的那副框在镜子里的对联给吸引了去,眼睛紧紧盯着上面。
她想起了一些扎心的往事。
这样花,字,镜一体的联子以前她家里也有,只是后来不知道都放去哪了。
那时候她不过8岁,爱极了这样的扁联。
那天她从母亲的房间里偷偷拿着那块框了同心永结四个字的扁联在二楼观看。
“三妹,在看什么呢?”
李晔晔突然就从她身后凑了过去。
她想收起来,但李晔晔却过来抢夺。
“三妹,你居然敢偷妈妈的嫁妆。”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斥责与霸气。
她有些心虚,但气势并不比李晔晔弱:“我只是看看。”
“你给我,我要去告诉妈妈。”
她怕极了妈妈,紧忙抱着那块五十厘米长的扁联想趁母亲还没有知道前还回去。
但她的二姐追上去抓住了她的衣角。
她跑到楼梯中间时,一个没站稳,连人带扁联都摔了。
她卡在了木板的楼梯里,一时间动弹不得。
但扁联却从楼梯缝里摔了下去,与地面撞击,发出尖利的响声,顿时七零八落。
那一刻她多希望掉下去的是她,而不是扁联。
“伊伊,你明明知道妈妈最爱这扁联,你还将她打碎,你就是故意的。”
李晔晔指责完后,马上去告状。
“妈,本来不会摔的,是二姐追我,我想还回去的。”
母亲冷笑:“还回来,你现在这是还回来了喽。”
她的膝盖卡坏了,有细密的血点涌出,但这种疼痛却远没有看到母亲那张似要吃了她的脸来得恐惧。
“二姐要来抢,一直追我,我才摔的。”
她弱弱地辩解。
“你还能怪到你二姐头上,如果你不偷出去,它会被摔么?”
“妈,对不起。”
她硬着头皮道歉,尝试着结束这一切。
但母亲并不买账:“这块扁联是你外婆家最好的一块,无论是你大姨,二姨,还是三姨,她们出嫁时向你外婆讨要,都没给,最后给了我,没想到最后败在了你手上,你就是一个十足的败家子。”
李晔晔很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假惺惺揽责。
“妈,我也有错。”
“你不用为她开脱,这个罪魁祸首,我刻意藏在柜子里,她居然都找得到,下次再翻我的柜子,我打死她,打断她的手脚,我看她还能不能翻了。”
并没有等到下次。
“这种吉祥贵重的东西,打碎了多不吉利。”
母亲越说越气,当时就随手找了一条抹布,将她的双脚用抹布困在一块,用竹哨子,一次又一次的抽她,直到她痛得昏迷过去。
“数百年旧家无非积德,第一件好事还是读书。”
楚海纳念完后笑眯眯地看着李伊伊问:“你也喜欢这扁联?”
“后面半句说得很好,楚叔叔,这字扁有些年头了吧。”
楚海纳很高兴:“没错,还是天乔的爷爷年轻时置办的。”
“真好,我们家以前也有类似的,只是最后没留下。”
以前家里能有这种东西,看来这孩子家境还不错嘛。
楚海纳是越看她越喜欢。
“饿了吧!”
老人问完即刻喊宋妈上菜。
“还好,听天乔说您喜欢喝茶,我就买了些,希望您喜欢。”
“好,喜欢,我很喜欢。”
看着楚海纳一脸感谢,激动不已的样子,她真想告诉他真像。
这礼物是楚天乔买的,她不过是借花献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