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起来也还是欺负人。程律是女xing,跟女xing沟通起来会比较方便。”
程白以前没接触过这种官司,根据她临时抱佛脚从书上看来的经验判断,朱守庆这句话是没有错的。
所以她考虑片刻答应了。
于是其他人坐在了附近,由程白跟着方不让,向苏妙走去。
苏妙今天穿一身浅绿缀nǎi白色珍珠的裙子,来时披着的毛茸茸的坎肩放在沙发另一侧,她全程微笑着注视着方不让走过来。
但在瞥见他后面还有个程白时,面色便微微一变。
程白耳垂上挂着的那六芒星镶孔雀石的耳坠也是深深的蓝绿色,中心一抹晶莹的钻光点缀,低调之余却依旧精致闪耀。
她一时觉得被扎了眼也被扎了手。
“苏小姐,好久不见。”
程白也是一个有观察力的人,虽然鲜少跟苏妙这样的人有深入接触,但察言观色也是组律师的基本功了,轻而易举就感觉出对方似乎不大喜欢自己。
是了。
天知道苏妙答应见面时一定要求方不让出面,她和朱守庆只想到方便沟通的问题,可没想过“同xing相斥”这种千古至理。
方不让却是连招呼都懒得打一个,径直坐在了她对面,两条大长腿随意地一架,俨然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地盘,抬眉便单刀直入地问:“殷晓媛给了你什么好处?”
苏妙忽然觉得有些气闷。
方不让就是这样一个人,感兴趣的时候跟逗猫儿似的逗你,有品位有风度还有情趣,但一旦他的兴趣消解,抛弃得又比谁都快。
甚至说不上是冷酷绝情。
因为他身边的女人们还配不上这些词。
他扔掉她们只像是扔掉一件衣服似的,无非是付出一些钱的代价,“分手”的时候都不会自己出面,只叫他身边那位尽职至极的宋助理来。
她很少见到方不让对哪个女人特别。
在见到殷晓媛之前,苏妙其实以为她会很不一样。
毕竟是跟方不让结婚了的女人啊。
可见到了之后,却有些大失所望。
在苏妙看来,殷晓媛与自己其实没有任何的不同,甚至更可怜。
但这些她都不会在方不让面前提起。
男人并不喜欢听这些。
她一手支在了自己的下颌上,一张容长的脸上,猫儿似的一双眼,妩媚极了,却没有描太深的眼线,所以又显得干净,唇边挂出笑来时便有几分自然的娇俏:“方大律一向喜欢用利益来衡量人,也不喜欢沾染什么不在控制范围内的花花草草,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不奇怪。想来,我要说我什么好处都没拿到,你肯定是不信的。”
现在这社会,无利不起早。
方不让所信任的只有利益和自己的理xing。
他随意地翻了一下饮品单,点了杯咖啡,又顺便帮程白点了一杯苏打水,然后才道:“你有没有资格跟我‘同居’,你自己很清楚。撒谎算计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程白出门的确不大爱咖啡,除非是做案子熬夜加班看文件。否则大多数时候一杯苏打水就足够,像这种很女生、很小资的下午茶,她极少来。
以前律协开会大家聚会时她也是这习惯。
所以听方不让点苏打水时她没反对,只是坐在一旁听这两人说话。
可苏妙的目光却忍不住再次落在了程白的身上,一只搁在桌上搭着咖啡杯边缘的手没什么异样,但垂在桌下放在腿上的另一只手掌却已经悄然握紧。
她其实没想过今天程白会来。
尽管决定来之前已经在心里告诫了自己一万遍,要冷静,要聪明,要抓住机会,可这一时间依旧有点不能淡定。
好在她情绪调整极快。
眨眼就跟没事儿人似的。
苏妙向方不让眨了眨眼,轻笑:“可我是真觉得方太太可怜。她跟了你这么多年,还为你生了孩子,你却这样对她。以前我跟你,是以为你单身,觉得自己年轻貌美,又有点小聪明,不愁抓不住你的心。我可以跟别人竞争,也可以为了你花枝招展,就算做的事情的确让人不齿,可所有选择都是我的私事,除了你跟我之外也不会伤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