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打赢官司吧。”
离婚诉讼无非是互相把对方查个底儿朝天。
殷晓媛一方在起诉的同时就申请了财产保全,该冻结的账户都冻结,以使方不让不能对二人婚姻关系存续期间的财产做手脚,但在对方申请保全之前,方不让和朱守庆是不是已经转移了一部分,就不得而知了。
程白不会去问这方面的事情。
律师的职业道德要求他们为当事人保守秘密,虽然知道也无伤大雅,但如果不知道会更心安理得。
朱守庆却一个劲儿地摇头,那目光里有些焦灼,频繁地朝方不让看,只道:“方par你要知道,一旦离婚,事情会非常严重。”
方不让瞳孔缩了缩,凝视着他。
朱守庆深吸了一口气道:“今天早上周副会长不止给你打了电话,也给段主任打了电话。”
“……”
“……”
程白和方不让一下都沉默下来。
朱守庆这句话说得简单,但背后藏着的意思却极其凶险。
作为明天诚所的占股合伙人,方不让离婚涉及到财产分割,一旦处理不好会对明天诚现在的股权结构造成影响;而同样,作为明天诚对外响当当的招牌之一,他被举报到律协这件事现在虽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只像是一种威胁,可也足够让明天诚牵扯其中,难免为之担惊受怕。
离婚本身并不是压力的来源。
方不让所要面临的压力来自于整个事件所引起的多米诺骨牌效应。
作为方不让的律师,朱守庆和程白在得知举报这件事之后,从头到尾都没有明确询问过方不让是否在从业生涯里有过不正当的cāo作。
这是一种专业律师的默契。
因为一旦他们得知,且这件事的程度超过了他们在律师执业道德的保密范畴,他们可能不得不向上级部门举报。
方不让是否干净只有他自己清楚,所以更多的决定也需要他自己来做。
这一场会议终究以沉默告终。
程白并不知道方不让在结束之后又有怎样的考虑。
她只知道几天后法院负责此案的法官打来电话,按惯例要求当事双方在到法院调解,而方不让并未到场,只对他们说了一句话:“证据jiāo换的时候再通知我。”
调解毫无疑问地以失败告终,就算是朱守庆费尽了口舌也未能让殷晓媛的态度有半分转缓。
因为方不让的不到场就是最好的答案——
既然方不让也没有调解的诚意,而她自己也不觉得还有转圜余地,自然没有必要听朱守庆那一通天花乱坠。
末了,朱守庆只能退而求其次:“那您觉得财产分割方面能谈吗?”
殷晓媛没有说话。
坐在她身边的便是那位法言所的王牌,著名家事律师刘臻,头发非常短,年纪将近四十,脸上有两道深深的法令纹,一看就是个不大好相处的人。
她硬邦邦地回答了朱守庆:“我的当事人在婚后承担了抚养子女、照顾了家庭的责任,而被告当事人对家庭却极不负责甚至出轨成xing,怎么看也是婚姻的过错方。共同财产分割的话,我的当事人认为自己应当最起码该分到60%,而且还要附带损害赔偿。至于被告当事人在明天诚所的股权,我当事人也想要分一半。”
狮子大开口啊!
朱守庆的脸色立刻就难看至极,任是他来之前就想好今天可能会受气,但也没想到对方的态度会强硬到这个程度。
《婚姻法》是比较照顾子女和女方的。
一般来讲,既不是过错方,本身获取财产的能力又弱于男方,女方在分割共同财产时一般都属于优势方,方不让唯一能留在手里的可能就一部分婚前就已经获取的财产。
但他万万没想到对方在股权上这么强硬!
都到这份儿上了还有什么可聊的?
朱守庆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了一笔,虽然十分窝火,但也没有立刻把话说死,甚至还假笑了一声:“贵方的要求和我们设想的相差甚远,今天方par不在,我会把你们的要求一一转达。虽然不离婚好像的确已经不可能,但如果能和解我们还是希望能尽量促成和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