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斜这时候很佩服她的职业素养。
但同时也很好奇。
将那一张照片存进照片收藏,他又手贱地去戳程白:“程律,收律师费了啦。”
程白没搭理他。
边斜又道:“程律,边斜来了。”
程白还是没动。
边斜有点生气:“程白,边斜来你家偷东西了!”
程白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边斜忽然就想把这女人从床上揪起来揍一顿:“听到开庭有反应,听到我边斜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哎,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呀?”
一面说,他还一面继续戳她。
程白躺着迷迷瞪瞪都睡着了,老被人这么戳着真不舒服,那眉头顿时就皱得紧了一些。
眼帘掀开,好像是看了他一眼。
也不知是不是听清了他的问题,只低哑着嗓音不耐烦的回了句:“都在我心里了还想算什么……”
然后转了个身,又闭上眼了。
“……”
边斜坐她床边上,整个人都定住了,脑海里先前所有的不满都被清空,变得空空dàngdàng。
只有这一句回dàng不休。
也许周异的警告是对的,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抗拒程白这样的诱惑?
好半晌,他终于控制不住地笑起来:“那我也把你写到心里好了,晚安。”
第69章 你猜2.0(大修)
第二天一早, 程白是被来电铃声吵醒的。
头脑昏沉,太阳xué发紧。
这是宿醉后的表现。
她的认知和逻辑尚未返回大脑,睁开眼的时候都没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有什么异常, 完全下意识地先顺着响铃的方向摸过去,拿起手机接通:“喂,您好?”
“程儿?”
那头是个温文尔雅的声音。
程白清醒了一些, 一下听出这是詹培恒来, 忙从床上坐起身:“啊,是詹律啊, 有什么事吗?”
说完这句话, 她才抬眼。
这一刹, 典型酒店风格的装修映入眼底, 陌生的酒店大床凌乱不堪, 打开一半的衣柜里挂着她的外套, 床头柜上搁着她的包和半瓶开过的水, 厚厚的遮光窗帘绝不是她家里有的……
程白忽然就蒙了。
詹培恒那边还不知道她这里什么情况, 声音里带了几分放松的笑意,道:“我决定好了, 还是回去打文物返还。”
程白直愣愣地看着周遭, 没说出话来。
詹培恒以为她是被自己吓住了:“这一回是深思熟虑过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该了解。虽然在心里规劝过了自己很多次, 但要勉强太难了。”
酒店。
酒后。
只有她一人。
程白觉得自己脑袋像是被打桩机打过一样,又怀疑是在做梦,便掀了被子起身来向洗手间走, 想冷水洗脸清醒清醒。
一面走,她一面迅速恢复了理智跟詹培恒说话。
“詹律这个决定,我倒不是很惊讶,只是明天诚那边怎么办?我没记错的话,詹律已经跟方不让谈好了吧?”
抬起头来对着镜子一看,程白火气有三丈高。
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昨晚帮她卸的妆,没卸干净不说还花得不行!
她一个手抖,就在盥洗台那一片狼藉之中,打翻了没合上盖的卸妆水。
哐当的一声响。
詹培恒听见:“怎么了,没事吧?”
程白深吸一口气:“没事。”
詹培恒虽然有些狐疑,但也没深问,而是回答了她先前的问题,道:“先前定的合约也不苛刻,可以和平解约,方不让这个人还挺好说话的。”
方不让挺好说话?
她是忽然做梦了还是根本在梦中就没醒来过?
居然有人说方不让好说话?!
程白记得,当初为了跟自己争詹培恒,方不让一把挖角的锄头挥舞得那叫一个猖狂。
现在说放人就放人?
她心里是不相信的。
但詹培恒都已经这样说了,她好像也没办法质疑什么。
也许是猜着她一点想法,詹培恒那边轻轻地笑起来,有一种挥去了yin霾,如释重负的感觉,只道:“我现在去明天诚解约,订了晚上去lun敦的机票,晚点找时间见一面吧。”
程白忽然有些惆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