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但笑着哄他:“晚上想吃点什么?”
行吧。
消气了。
边斜想也知道她不回自己的消息应该是有理由,只是“嗯”都不“嗯”一声多少让人有些愤怒。
但一说到晚上吃什么,他还是很有兴趣的。
当然, 不是对吃的有兴趣。
是对……
咳咳。
“我要想想。”他还端了起来,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地思考起来,“上个案子结束你才带我吃了顿粥,我琢磨着你上个案子几乎没赚钱,且还是我请你,就不跟你计较了。这回的案子,估摸着是天价吧?我要吃顿好的。”
程白把从法庭带回来的资料都放到了桌上,还有点后续的收尾工作要进行,包括有的东西要递jiāo律所财务那边。
她坐下来,一面整理一面回应。
大约是知道边斜在吃方面真没什么研究,又挑嘴,让他来选可能半天都选不出来,所以直接道:“吃素还是吃荤?”
边斜可不喜欢清汤寡水的东西,当即做了选择:“吃荤。”
程白把电脑桌面上散的文件都拉到一个文件夹里,又问:“辣的,甜的,咸的?”
边斜继续做选择题:“辣一点的吧。但太辣的好像也不好……”
程白了然,点了点头:“喝酒吗?”
边斜顿时坐得直了一些,想起上回陪詹培恒喝酒自己喝倒的事情,于是冒出些不可告人的想法来。
他可还记得上次自己喝醉后程白第二天说了什么。
就两个字:你猜。
怎么着他这回也要把场子找回来,把程白给灌醉一回试试!
所以他假装轻描淡写地回:“为程律你庆功嘛,当然是要喝一点的。”
程白心里笑了一声,最后问道:“环境呢,想热闹点还是安静点?”
边斜考虑了一下。
既然要喝酒,既然想把程白灌倒,那安静的地方没气氛,肯定不行。
他一本正经道:“热闹点的吧,有人气儿。”
“那行。”
这一通筛选下来,程白心里就有数了,想起个绝好的去处来。随手在app上搜了一下,这家奇葩的店还开着,便提前预约了个靠边的位置。
“我还要忙点东西,搞定就出发。你要饿的话,自己叫个外卖,先垫垫?”
“我不饿。”
其实中午也没吃什么东西。
但反正晚上不要吃吗?
边斜强忍住了想问她案情进展的冲动,就靠在沙发的椅背上,一会儿看看书,一会儿看看她。
外头的天下午五点多就已经黑了。
从灰蒙蒙的黄昏到华灯初上的晚上,昼夜的转变也不过只是瞬息之间而已。
办公室外面的人渐渐少下来。
毕竟现在是元旦后春节前,年末频繁飞各地开庭的律师们好不容易忙完,都进入了一个短暂的休息期,连加班都没几个人了。
程白把一系列邮件搞定,已经快八点。
她觉着,新的律师助理得催催人事那边了,自己不能老干这种琐碎的事情,太浪费时间。
“走吧。”
车钥匙一拿,她拎了包,披上大衣,便招呼了边斜一声。
两人一道下了楼。
这时候距离在法院达成调解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早就有消息灵通的媒体报道了这一案的结果。
网上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
因为案件的细节暂时没有对外披露,对外只有一个结果,所以现在说什么的都有。
很多人完全不敢相信这种案子居然也能赢——
如果6500万的和解金还不算赢的话,那天底下可能没几个案子敢说自己“赢”了。
程白跟边斜才下到停车场,一旁竟然冒出来几个记者,迅速拿着话筒围了上来。
都是先前错过了法庭专门来律所这里蹲人的。
才见着程白就尖锐地发问。
“程律师您好,请问英国索还文物一案真的了结了吗?您能达成这么高的和解金额是否用了什么非常的手段?”
“种种蛛丝马迹都说明您的当事人不干净,您对此有什么想说的吗?”
“上一案为穷苦老百姓打官司,这一案立刻为人渣打官司,果然上一案只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