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望月点点头，顿了顿，然后补充道：“别的颜色不耐脏，记得买黑色的。”
    沈枫：“……是。”
    姜望月：“关于昨天的事，我让胡灵去查了，现在可能有点眉目了，我联系一下他。”
    沈枫：“……”这是打算自欺欺人、当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姜望月端坐在案几之前，右手在空中点了一下，水镜再次被打开，胡灵的身影有出现在了水镜之中。
    “阿月，你找我，是为了昨天你让我查的事吗？正巧，我也正准备告诉你结果呢！”
    此时的胡灵端坐在办公桌前，神色庄重肃穆，很是正经，就好像刚才笑得几乎满地打滚的人不是他一样。
    姜望月点点头、神色淡漠：“嗯，说说你查到的吧！”
    沈枫：“……”
    这两“畜生”一唱一和的，配合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如果不是他手上还拿着那条千疮百孔的围裙，他都差点以为他出现幻觉了。
    胡灵点了点道：“你让我查储明光和白翼飞之间的关系，我已经查到了。他们俩之间的关系，还要从一场凶杀案说起。”
    说着他打开了身后的投影仪，一具只剩头颅的骨架一下子出现在了沈枫的面前，让他不禁皱起眉来。
    这副尸体……看起来好奇怪。
    头部完好，身体的肉却没有了，只剩下白骨。
    而且他还注意到，这白骨还残留着肉丝，显然不是被什么东西腐蚀而白骨化的，倒像是她的肉被割光似的……而且，这女人怎么看起来有些熟悉，好像在那里见过似的。
    胡灵继续说道“一个多月前，北都发生了一起恶性杀人事件，死者是一名年轻女性半妖。她被人发现时，她全身的肉都被割了下来，浑身几乎只剩一副骨架，只有头颅还算完好，死状可以说是非常凄惨。而且调查员在招魂的时候，没有发现她的魂魄，说明她的魂魄也应该被湮灭了。而且……”说到这里，胡灵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而且局调查人员的分析，她身上的肉，应该是生前被一块块地割下来的！”
    “好残忍的手法。”姜离殇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得有多大的仇怨才能干出这样的事？不仅魂魄被消灭了，生前更是遭受了惨无人道的折磨！这是人干的事吗？等等，这不会是白翼飞那畜生干的吧！”
    突然想起一个可能，姜离殇失声叫道，沈枫也眯起了眼睛。
    在这个时候先放出一个无名女尸，八成和白翼飞脱不了干洗。
    “不错，就是现任妖协会会长，白额的独子，白翼飞干的。”胡灵声音发冷、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当他查到这些的时候，他也狠狠吃了一惊。
    他虽然早就知道这个平时在他面前乖得像孙子一样的白翼飞，不是他表现的那么乖顺，但是他是低估了他的恶了。
    “他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吗？”姜望月皱眉。
    “如果他受到惩罚的话，那他现在就不会出现在宁城了。”胡灵讥笑道。
    “虽然有无数证据表明这个半妖的死和白翼飞有关，但是只要没人亲眼看到是他杀的人，以白翼飞的身份，这案子就不能定。更何况有那么多人出来给他做伪证，说案发的时候，白翼飞和他们们在一起，这案子最后只能不了了之。”胡灵忍不住叹气道。
    “白额即将进阶为神阶强者，谁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找他唯一独子的麻烦。况且死的是一个半妖，维和局怎么会为了一个半妖而去开罪白额翼虎一族呢？”
    虽然现在半妖并不怎么受歧视，但也不怎么被接纳。
    妖族这边嫌半妖血统不纯、实力低微，人族更是害怕半妖异于常人的力量。半妖可以说是在这个蓝星就没有根基的存在，遭受到任何不公，身后也没有强有力的背景可以依靠。
    沈枫心中一紧，不由地姜离殇旁边靠了靠，但是看到坐在那里不动如山的姜望月时，心里顿时安心下来。
    虽然说姜望月之前都没怎么管过小可爱，但是只要有他在，谁都不敢动姜离殇半根毫毛。
    姜离殇没有注意的沈枫的变化，还在为这半妖抱不平，两只小拳头捏得死紧，一脸的愤怒。
    “这世道就没有王法了吗，就任由白翼飞黑白颠倒？还有这北都的维和局，也太怂了吧，一个天阶六级的能力者的儿子就不敢动了，一群怂包！”
    “没办法，谁让北都一向是妖协会的大本营了呢，就算是维和总局的总局长在这里，都不见得比他们会长的话好使。”胡灵叹道，心情有些复杂。
    虽然他也是妖族，但是天狐族和天狼族一样，向来不喜欢参与那些拉帮结派、排除异己的事。他宁在人间开得公司玩玩，就算竞争在激烈，也是良性竞争，不会动辄就是人命。
    “不过，北都的维和局也不全都是孬种，也有敢和白翼飞对着干、执意要把他抓起来的。”
    “这人，不会就是储明光吧！”沈枫迟疑道。几次见面，他就看出来，储明光为人极为正派、刚正不阿，还有些死脑筋，若是他执意要抓白翼飞的话，沈枫一点也不奇怪。
    “没错，就是储明光。据说当时储明光在北都维和局所有人都失声的情况下，执意要抓白翼飞归案，甚至还告到了维和总局。”水镜那头的胡灵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