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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们婚礼上所说的永远原来是永远孤独的意思啊?你早说啊,你早说容姒可能就不会那么傻了……”
    萧扬紧紧咬住了自己颤栗不停的牙关,笑看着面前的程彻。
    后头的众人则全部都被萧扬他说出来的话给震惊到了,甚至连眼泪都忘了流了。
    而程彻的身体则克制不住地打起哆嗦了起来,牙齿咯咯地响着,“你,胡说……”
    话音刚落,程彻的拳头便猛地扬了起来,一拳就砸中了萧扬的脸颊,“你胡说八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被程彻打中的萧扬也不甘示弱,捏紧自己的拳头也一拳砸了过来,“我胡说?我胡说?哈哈哈,程彻,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跟我这么恶心的人呢?啊?我们都是凶手,我们都是凶手,哈哈哈哈……”
    其余众人看着已经你一拳我一拳互殴起来的两人,女孩子们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容姒俱都捂住嘴巴哭了起来,“都怪我,都怪我,要是我早劝了她就好了,容姒,容姒……”
    而叶禹正则早就已经找不到自己的思绪了,整个人靠着墙壁,颓然地倒了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边互殴的两人才终于精疲力尽地停下了手,程彻跌跌撞撞地扶住墙壁站了起来,脸上还滴着血地便往外走了去。
    假的,他说的一定是假的,都是假的……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可能呢?
    程彻努力地说服自己,可一想起他离开游戏的时候,容姒的那一声好,和那悲伤的微笑,所有的说服都在这一瞬间分崩离析。
    她知道,她知道,她从一开始就还知道,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游戏要崩溃,她看着右上角的时间,就是在计算,可她最后还是选择了他,选择了有可能永世孤独的他,甚至担心他们的父母会担忧,还特意在临崩溃之前,举办了一场婚礼,给留在外头的人一个交代,可他呢,他做了什么?
    他到底做了什么?
    为什么即便这样了,为什么明知道自己会一个人被留下,她还能对他露出那样的笑来。
    那个时候,她到底在想什么,她在想什么呢?
    容姒……容姒……
    容姒……
    程彻疯了一样地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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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月后,容姒一直没醒。
    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半个月,在游戏里找了半个月的程彻却支撑不住了,砰的一声摔了下去。
    神魔大陆著名玩家死要钱没了踪迹,听他们学校的说,好像是玩游戏把自己完成了植物人,无数人都在心里暗叹着可惜,也都收敛了不少。
    自此,死要钱这个号成了网游史上的一个传奇,自她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和npc谈恋爱的玩家。
    不管有多唏嘘,也不管又多难过,所有人的生活都要回归正轨。
    五年后。
    叶禹正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自己的出租屋,几乎一踏进房门便习惯性地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他的脸上没有丝毫反应,放下了自己的包,给自己接了杯水,就坐在沙发上开始慢慢地喝了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屋子里的动静才渐渐平息下来,随即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笑着走了出来,一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坐着的叶禹正,脸上的笑容便是一僵,他讨好地朝着面无表情的叶禹正笑了笑,提着自己的裤子就要往外跑去,却不想一只光裸的手臂一下就勾住了他的脖子,“做什么?怕什么?我老公才不在乎呢?喏,你的皮带。”
    说着女人还在他的脸上吻了一记。
    等那人走了之后,女人脸上的笑才慢慢地淡了下来,叶禹正将手中的水杯放在茶几上,转身便往卫生间走来。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那人以后肯定不敢来找我了。”
    “你不是妓女,不用在意你的生意好坏。”说着,叶禹正就进了卫生间,将门反锁上。
    “你……”禾嘉文在门外气急败坏地尖叫了声,“叶禹正你这个脓包,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老婆在你面前被人睡了你屁都不敢放,你这样的窝囊废活着还有什么用?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遇到了你,叶禹正你说话,你说话,我知道,你还想着容姒那个贱人吗?可惜啊,那贱人成了植物人了,找不回来了。你们男人都是疯子,都是疯子,萧扬是疯子,你是疯子,那个姓程的也是个疯子,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我找了多少男人,没有哪一个不被那姓程的搅黄了,他不要我好过是吗?你们通通不要我好过是吗?我就偏要过的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再给你叶禹正带上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哈哈哈……”
    禾嘉文在外头说着疯话,这女人的精神早就不正常了,叶禹正知道,不过他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这么想着,男人从自己的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枚发夹,扯了扯嘴角。
    他早已经没什么好在意的了。
    与此同时,另一头,程家的人看着病房里头念念有词的程彻,俱都担忧地收回了眼神。
    “阿彻这个样子到底要持续多久啊?两年前神魔大陆整个游戏都被他收购了,他还没得到他想要的吗?这么下去,可怎么好啊?”
    闻言,程大哥看了眼房间里头忽然就哆嗦了下的程彻,“妈,少说两句吧。”
    两年前的事情,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阿彻那副想要带着容姒的身体不顾一切地去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