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柳君绰便转头看了眼身后床上的女人,眼中嫌弃一闪即过,要不是这女人自我感觉太良好,自以为自己能吸引所有男人的注意,显出那副跟你睡觉都是你的荣幸的感觉来,他还真想牺牲一下自己去睡睡她,但现在除了催眠他根本就不愿考虑其他的法子,就让她以为自己已经跟他睡了就好了,就算为了继任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柳君绰啧了声,幸亏这女人跟男人睡觉的时候,提前将那楚风给支走了,否则他现在恐怕还得伤脑筋。
柳君绰这边还在动作轻微的翻箱倒柜,那边的容姒却讶异地挑了下眉,月夷族,这男人竟然是来自当年成为了杭元卿成名踏脚石的月夷族,记得当年正是这月夷族,杭元卿镇守边城七日七夜才一举成名天下知,谁知道现在这月夷族的继承人竟然为了那什么传位指环都混到了容姒的身边来了,只是不知道这男人为了那指环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了,而他的渣渣评分又是多少了。
容姒放下了挑起的眉头,随后继续听着那男人动作轻缓地翻箱倒柜,随后也不知道他是察觉到了什么,忽然一个窜身直接就窜到了容姒的身旁,将她紧紧抱住,同时掀起脚边的被子,一下就盖到了两人身上,就在他刚准备伸手去解容姒身上的衣裳时,她却立刻睁开了双眼,一下就按住了他的手背,同时另一只手快速而精准地扣住了他左手上的脉门,在男人诧异的眼神之中,居高临下地将他按在了身下。
与此同时,屋内瞬间就闪过了一丝轻微地落地之声。
来人抱拳跪在了地上,“主子。”
一听这称呼,容姒哪还能不明白这跪在地上的人是谁呢?
“楚风什么事嘛?”
她收回按住柳君绰手背的手,半倚在他的身上,抬手就打了个呵欠,满眼风情轻轻撩开罩在两人身上的薄被,随后将自己的下巴轻轻放在了柳君绰那光裸的胸膛上,百无聊赖地往下看了一眼,放下打呵欠的手就在柳君绰的锁骨处轻轻画起圈儿来,“你难道不知道你主子现在在做什么吗?怎么也不通报一声就传了出来,要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那你是负责还是不负责呢?”
一听容姒这样调戏的话语,低垂着脑袋的楚风还看不清楚表情,被她压在身上的柳君绰却在感受到自己锁骨那轻微的痒意,脸颊有些不受控制地红了一小片,但想到面前这女人的秉性,这一小片红便立刻褪了下去,继续嫌恶地看着她,而容姒可能是察觉到了他的表情,捏住他脉门的手便下意识地使了点劲儿,气息上的不畅使得柳君绰脸色一下就白了,容姒却毫不在意,依旧扬起嘴角看着下方跪着的楚风。
“回主子,暗卫巡逻,发现卫公子早前已与一名宫女产生私情,私相授受,现如今两人正待在含罗殿等待主子发落,事情紧急,楚风多有冒犯,请主子降罪。”
“不,等等,你说什么?卫公子?宫女?私相授受?”容姒有些懵逼地重复了一遍,她这还没进原主的身子呢,就有人上赶着要给她戴绿帽子了,果然后宫就是绿帽批发部吗?天底下哪儿的后宫都一样!
而一听容姒这懵然的声音,被容姒掐住脉门的柳君绰即便气息岔了,却还是毫无掩饰地嗤笑了声,似是在嘲笑容姒头顶上的绿油油一样。
一听见他笑,容姒便毫不客气地又捏重了些,眼看着身下的男人额头都冒出冷汗了,她这才也跟着嗤笑了声。
“呵呵。”
随即转头就看向底下跪着的楚风,“行,你让他们先等着,你也先出去,朕这边还有些事情要与柳公子交流交流。”
说着,容姒转过头来看向身下的男人,冲着他皮笑肉不笑了下。
笑得柳君绰火气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只可惜他医毒双修,可武功却不济,除了怒视着面前这女人,别无他法。
而等楚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之后,柳君绰这才恶狠狠地开了口,“你根本就没被我催眠!刚刚你都是装的,果然就跟我师父说的那样,中原女人都是一般奸猾狡诈,杭元卿是这样,你也是这样。那么前几日你干什么要被我做成催眠的样子,你是在耍我?”
“前几日你也催眠了我?”
“你不记得了?难不成前几日你的确是被我催眠了,而今天却发生了意外?”男人疑惑道。
容姒想了想她突然从小白猫的身体里进了女帝的身体,也不知道是该说成意外还是该说成其他。
“随你怎么想都好,不过我希望你最好不要出去瞎说,否则……”
“呵,你威胁我,不过只是趁我不备扣住了我的脉门罢了,你还能缝上我的嘴不成,我愿意出去怎么说就出去怎么说,嘴长在我身上,你能奈我何?”
一听这女人的威胁,柳君绰的脾气也被激起来了,这样不屈服地说道。
闻言,容姒挑了下眉,便松开了柳君绰的脉门,“那就去说好了,不过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若是说到了什么我不爱听的字眼,这里可不会轻易答应哦。”
说着容姒轻轻在柳君绰的锁骨上点了下,随后那锁骨上头便立刻显露出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红色玫瑰,显得格外妖娆动人,柳君绰感觉自己锁骨上一痒,随后看着那娘兮兮的玫瑰,立马就冲着容姒吼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声音之悲愤,如同失了贞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