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姿态大声道,“哼,不学无术的粗坯!会杀人有什么了不起的?能救人才是本事。”
“公主说得对,全对全对。”老鲁头深怕局面不好收拾,连忙道,“但既然这位楼……楼先生来了,就赶紧给我们王子诊脉吧。”
同时,狠狠瞪了那名手下一眼。
他恨手下不能忍一时之气,虽说大夏人素来看不起大江人,可现在王子的小命捏在人家手上,当然要先老实一阵子。不然他们都是大老粗,什么也不懂,万一对方明着治病,暗中害命可怎么办?就算能用这公主小娘皮做人质,可谁知道往后又有什么幺蛾子出来?
为着他家王子,先示弱什么的才对。
“快来给他看,我觉得他体内寒热jiāo攻,实在是不好办呀。”赵平安一拉楼清扬,催促。
楼清扬连眉头都没抬,对赵平安一脸的毕恭毕敬,对金十八则绝对的认认真真,让如鹰隼一般紧盯的老鲁头找不出半点毛病,直盯到楼清扬诊了左手诊右手,眉头越蹙越紧,直盯到目光炯炯的眼睛因为干涩而落泪,终可确定敌方的人没有耍花样。
“如何?”他紧着问。
楼清扬摇头,“贵王子是胎里带的弱症,如果后天好好调养,有道是破罐熬好罐,虽不大康健,长命百岁也是可以期望的。可惜,前些年他只怕还受了些波折,比如中du啊,大冬天落入冰水啊,伏天里被困到封闭的地方啊,之类之类的。这造成他五脏六腑两两相克,说白了,全拧着对冲,而且大部分经络全是阻滞的。”
“很严重吗?”老鲁头有些失望,尽管十八王子从小就在yào罐子里泡着,他早知道王子的身体如何,但如今听大江的神医如此直白的讲来,一颗心仍然跌到更深的地方去。
而且,若说之前他对楼清扬还有些怀疑,现在则全心信服了。
他家王子从小到大屡遭大难,因为君上封锁消息,连他们大夏内廷的人都不知道得如此详细,居然被诊得八九不离十,足见对方的能力之高。
“他现在还能活着,大约因为你们君上大概十分喜爱于他,各种名贵yào材供着,各色名医请着。可是为求打赏,或者名声,再或者是畏惧君权,只求表面好转,于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结果只能缓解当时的症状,却令身体底子更差了。一旦这些矛盾无可调和,至于后果嘛,你自己想吧。”楼清扬道。
一般病人患了严重的病,医生是不会直说的。都会选择瞒着患者,先找家属说明。可楼清扬憎恨大夏人杀害大江百姓,又恨这一行人掳夺公主,因而十分不客气。
哪知金十八大约从小到大在病床上经历得多了,内心居然十分强大,波澜不惊,只托着腮道,“看起来我要活下去,还得长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