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游医对待的人心生不满,此时只觉痛快,狠狠瞪了那几个女人一眼,自己则站在庙门之侧,一幅忠心护主,敌人来了,要想进庙就得从她尸体上踩过去的劲头。
“还好。”庙内,楼清扬轻叹了声。
他是个明白人,从阿鹏说的这番话里立即推算出其中关键处,登时释然。
赵平安却皱了皱眉。
一切,太巧合了,又太合情合理。
什么绑票富家小姐,抢劫军资。
什么从箭只的力量和准头上,推测到十之八九是大夏人偷偷侵入。
什么边境厢军与大夏敌人的仇恨,水火难容。
什么正面打不过,居然搞du烟那一套。甚至夏天起火,大部分是沤烟,很难引人注意的事都那么顺理成章。
还有,那du烟居然只是麻醉类。若真是大夏人动手,犯得着这么婆婆妈妈吗?显然幕后主使人不想把事情闹大,因为出了人命,事件就大条了。
最后是李氏,以及李氏的出现是意外吗?那么李氏肚子上的青紫痕迹又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所有,反而透着浓厚的算计感觉。
不过她没有时间多思多想,只对楼清扬说了句“继续”,就把心神全部用在了手术上。
远处,路基之上,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官兵们,还没有谁有苏醒的迹象。有du的马车已经燃尽,余烟袅袅,du素稀薄到够不成任何威胁。车队里本来的两辆马车停在路边,那du烟对牲口居然是无效的,所有的战马以及拉车的马都无聊得在那儿啃着草皮,打着响鼻,无法理解两脚兽们或者躺在地上装死,或者跳来跳去,乒乒乓乓的行为。
惟有阿英,正辛苦地与那些黑衣人缠斗。她以一对十几,结果是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不同的只是阿英有点急,那些人却像无所谓似的,行为举止透着让人猜不透的诡异。
路基之下,阿鹏汇报完情况,就这样席地而座,努力运动排du,好尽快和阿英联手。
也而正在此时,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传了出来。
声音很微弱,绝没有当初麦家儿郎那么响亮,那么惊天动地,却明明白白传出了生命的声音,令附近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啊!不知是谁,惊喜的感叹了声。
外头守着的大部分是女人,大多经历过自己的生产,以及阿窝那场艰难的生产。大家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一个小生命的诞生,令所有人都感到了快乐,驱走了恐惧。哪怕只是暂时的,也无比真诚。
“是个儿子呢。”赵平安托举着婴儿,对毫无意识地李氏说。
照理,麻醉的yào效还没有过去。可她感觉得出,李氏活不了了,这女人用生命,换来儿子的新生,换来死去的顾五可以瞑目。
“孩子有点体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