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捞住,“你,怎么样?”他的整颗心都揪着,痛着,根本顾不得其他。
“不是我。”赵平安下意识的抓住穆远的手臂,“不是,那不是我的血。你别担心,不是我流的血。”
穆远心中一松,紧接着就怔了怔,随即就把赵平安扶稳,让她坐在台阶上,自己则后退几步,恭恭敬敬地站在旁边。
之前的瞬间,真情流露,无法掩饰。
之后的瞬间,自我隔离,变得无比疏远。
赵平安手上一空,只觉得那冰冷坚硬的铠甲本就抓不住,此刻又从她手心上消失了。
这让她心头酸酸的。
没想过在这种时候,在这样的情况下相见。但刚才有那么一刻,她不知第多少次在他面前站不稳,他照样捞住了她。
是真情流露,还是身为臣子对身为大长公主安危的担忧?
望着此时此刻穆远没有表情的脸,感受着他周身似有似无散发出的冰冷气息,赵平安有点不知所措,也无法判断他的真实心意了。
“你把我夫人怎么样了?”旖旎与酸楚的气氛中,麦谷个不识相的突然钻出头来。
同时,他伸出爪子,想抓赵平安的衣领。
穆远怒,再次出手。
这一次他带了真气,还有望而不得的悲伤,出手甚重,直接拎着麦谷的衣领,把他整个人都丢开,让他飞出好远,落入人群。
百姓们没见过这阵式,也没受过训练,惟一的反应就是躲避。
于是。
啊!砰!哎呀!
麦谷直接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就算是武将出身,好歹在空中卸了点力,也是半天爬不起来。但他太担心他的夫人了,离得那么远也对着赵平安怒叫,“你把我夫人如何了?若胆敢伤她,我要你偿命!”
“等你过得了穆大将军的关,再放狠话吧。”赵平安哼了声,咬着牙,重新站起来。
在众人眼里,此时她就像从修罗场出来似的,浑身是血,而且不是自己的血,那就是杀人所沾染的了。也许,是吃人沾上的。看哪,下巴上也有血迹,定是吃完了没擦嘴。
如此想着,人群就下意识的向后退着,让出大半圈距离。
而赵平安天生的气势,长居高位,能翻云覆雨的气势也自然散发,令人不敢直视。
只见她慢慢走下台阶,站在人群中间,对着麦谷道,“你这人不好,总以恶意去揣测别人。我看,你是在此地当土皇帝当惯了,有被迫害妄想症。”
她这新词,绝大多数人是听不懂的,但大体明白她的意思。
难道说,阿窝夫人没事?那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动静呢?
“阿窝,阿窝到底怎么样?”麦谷再问,目眦yu裂。
“你这人,不仅心不好,脑子也不好。”赵平安哼了声,骂得那样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