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异物”。
苏牙tiǎn了tiǎn唇,“这位兄弟,你刚才是说,麦指挥史的夫人难产?”
“女人难产,你一个男人瞎打听什么?”报信小兵从军服上判断出了苏牙的身份,“问这么多干吗?就算问明白了,你又不会接生,放心里不是病吗?”
“敢问是哪间医馆?”苏牙很好脾气地问。
“都说了没事不要乱打听。”报信小兵爬起来,一指门外,“这一位,您请吧。只怕几时半载的,我们指挥史也没工夫搭理你,别自找没趣了。哎哟。”脸疼。
苏牙没办法,只得离开了。
他也不知道这消息有用没用,好歹总是与麦谷jiāo流中的变数,干脆报告给大将军。至于是哪间医馆?呵呵,志丹比不得京里,所谓最大的医馆不过就是一两间,找人打听一下便知。
这边,苏牙快马加鞭。
那边,麦谷快马加鞭。
毕竟兵所距离镇上较近,麦谷很快到了医馆。他人才到医馆外,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惨叫声,唬得他下马时脚一抖,膝盖发软。
厢军的编制就是军,指挥,都三级。而在保安军的地界儿则分五军,每军十指挥。在志丹一处,就数指挥最高。一营里有五百步军,四百马军,指挥史管着小一千的人马。
这在地方上好歹也算个大官了,可麦谷竟然单膝跪在了地上,又连滚带爬的起来,眼睛发直,脚步凌乱地向里面冲。全然不顾医馆外里三层,外三层,已经围满了吃瓜群众。
其中有看热闹的,更多的人则露出同情和惋惜之意。
这年头,生个孩子好比闯鬼门关,听说里面女人的惨叫法,只怕凶多吉少了。
“唉,咱们麦指挥史可怜呢。”一个老者摇头叹息,“头些年大夏侵边,麦指挥史协同保安军作战,偏前头的麦夫人就生孩子。熬了一天两夜,结果还是难产而终,一尸两命,身上的血全流干了。”
“我记得,麦大人哭得可惨。”一个fu人也唏嘘道,“打那开始,他多年都没续弦,年过四十才新娶了这位阿窝夫人,听说很是疼爱呢。”
“老夫少妻,阿窝夫人虽是羌人,却生得那般美貌,xing情又豪爽大方,也难怪麦大人待她如珠如宝的。如果……唉哟,这是什么老天哦,麦大人保家卫国的,怎么就落这么个下场。”
“也未必呢。”
“什么未必啊,你听那种叫法,多凄厉。啧啧,简直还不如给个痛快的来一刀呢。你不是女人,哪里知道生孩子的苦啊。”
“老天爷不至于这么坏吧?敢情就逮着一个人欺侮啊!怎么不去折腾那些吃着皇粮军晌却怂包的窝囊废!”
“哎哟,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怎么敢说老天爷的坏话,呸,呸!”旁边的一个老太太不停的向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