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他二哥?
可是,平安知道了什么?上一世不可能知情,这一世还失忆了,又怎么洞悉连他也只是怀疑而不能确定的yin谋。如果她始终蒙在鼓里,又为什么对他二哥的态度转变得如此剧烈?
他看不懂了。
他恐惧了。
他也非常的失望,因为他不再是那个惟一的、独特的,仅有的,知道这天下未来的人。
如果他失了这个优势,接下来要怎么做呢?如果和平安起了冲突,都想左右一段曾经的历史,改变走向,他们要相残相杀吗?
穆耀只觉得冷汗沿着他的额头和后背滚了下来,打湿了他的衣服,浸到他的唇边。而那滚热的汗和冰冷的空气像两股相逆的力量,激得他一个激灵。
对了!
他可以利用这个!利用这个离间二哥和平安!
他要好好想想,要怎么做才能一劳永逸,让一切回到前世差不多的轨道上来!
穆耀闭了闭眼睛,强行定下心神,走到密室门边,悄悄打了一条缝隙,向外看。
外面,赵平安正亲自送石道长师徒,不,现在已经是她师父和师兄回悠远堂,还叫绯儿捧了些精美的吃食,另去拿些这时节还稀罕的苹果,整个院子又只剩下两个小丫鬟……
穆耀迅速退回,从架子上拿了些东西,揣在怀里,闪身出门。又趁着两个小丫鬟背对着他忙着在抓沙包玩,悄无声息借着走廊的yin影掩护,先跑到主院的后侧,再绕到前面,假意巡查公府府的院落,最后从容离开。
期间,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第二天,赵平安仍然要出府去巡查各个军医报名点。穆耀托言身体不适,提前安排好了大长公主的行程,并指派汪飞和余林随行。
对此,赵平安根本就没在意。
穆耀自从当了这个侍卫长,虽然关键时候以命相搏的保护过她,大多数时候上差并不认真,倒像个吃白食的,无所事事。
好在本来就知道他怀有其他目的而来,能不在身边腻歪,她乐得轻松呢。
可她并不知道,她前脚离开公主府,后脚穆耀就“病愈”,状似无意的溜达到了悠远堂。
赵平安和石道长师徒一见如故,又新拜了师,有了师父和师兄,欢欣雀跃之下,恨不能把最好的东西都提供给师父和师兄。好歹她还懂得道家不讲究奢侈,师父也从不贪图口腹之yu,更不贪恋富贵,不知如何孝敬。只却把各色好吃的流水般送过来,令科科分外喜欢。
“这个师弟不错,师父以后您要对师弟好点。”科科一边吃点心,一边说道。
给师父倒茶这事,她忙起来是注意不到的。可因为怕她噎着,师父只好给她倒茶。
师徒二人正其乐融融的时候,石道长端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