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
“外面铺子里买的,听说极有名,但我却觉得甜到齁。”赵平安慢慢喝着茶,懒懒地道。
她喝的是适合冬天的养胃红茶,里面还放了特制的yào粉,味道不太好,但为了绯儿的苦心,她还是忍了。
“而且,你不觉得这糕做得很‘大气’吗?”她补充。
指着那糕点粗犷的外形,以及超大的个头。
归烨抿着嘴乐,“外头做的,能这样就不错了。”她在塌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其实她们已经很舒服了,坐的是书房窗下铺得软软的贵妃塌,很没形象的半躺半倚。也正因为舒服,说话就更自在随意了。
可接着,归烨却又叹了口气。
“怎么了?”赵平安好事地问。
很想说,是不是穆耀又惹你了?不对,应该说是,是不是穆耀不肯惹你了?
说起来,她也觉得那家伙最近有些奇怪。
从前总是缠着她,还yin阳怪气的,说什么喜欢她,要娶她之类。最近突然疏远了些,找她就是因为府内公事,不然绝不露面。
而且,他是那样一位名震大江国的青年才子,号称书画双绝的,灾疫事件后突然封笔了似的,除了一些赵平安派的,或者宫里派的所谓官方的任务之外,几乎连书房也不进。虽然没有明确说明,却是鲜少见他写诗画画了。
有时候赵平安甚至这样想:是不是把他的诗画收集一下就可以发笔小财?毕竟他的作品不出,市面上本就少的几幅书画更是被叫出了天价。
所以,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
书生做到他那份上,或者说任何行业做到极致,都是很有“钱”途的呀。
照理说,穆耀不来纠缠,赵平安应该感到轻松才是。
她甚至想,可能是穆耀发现她对他二哥情比金坚,他根本chā不进足,于是知难而退了。
可不知怎么,隐隐的她总觉得穆耀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这种执着融合了他身上的气质就有点让人胆寒,因为他的眼神深处,似乎带着一种偏激的执拗,似乎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翻天覆地。在他骨子里,礼法更是个连屁也不如的存在。
这样的穆耀,反而让她警惕起来。
她努力帮助归烨也不是完全没有私心,如果穆耀能接受其他姑娘,兴许xing子会变好些也说不定。不会像现在这样,看似温柔和气,君子如玉,实际上又野又坏,有股子什么也不在乎,什么也不放在心上,随时都敢和任何人拼命的劲头。
他就像外表很美丽的猛兽,当你醉心于他漂亮的皮,他可能一口吞掉你,骨头渣子都不剩下的那种。而且,他会毫无愧疚之意。
这样的穆耀,哪时还是光芒四shè的花三郎,简直是有点可怕的,让人很紧张。
可是,这次她可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