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计相就懂了。
其实朝堂上这些争执,没有出乎大长公主的预料。昨天晚上,他们还秘密去过大长公主府来着。所以,早有应对的法子。
只不过政坛风云,瞬息万变,现在的局势是刘指挥不方便出面了。毕竟,苏意是他的岳父,暗讽两句可以,好似翁婿不和似的,直接怼上去就太超过了些。
“臣以为,苏大人所言不妥。”杨明上前两步,直面赵宸,“穆大人自然是大江国的肱骨之臣,定海神针,可对于黄河开河鲤鱼的事件,他心里本就极不认同。此时派穆大人去,他的判断难免会有失公允。”
“穆大人岂是这样的人!”旁边,有反对派官员责斥杨明。
可杨明在朝中是出了名的我行我素,只守着自己那一摊子事,谁的面子也不给的。
因此他也不在意,甚至没有看对方一眼,只昂首道,“我此说,并非针对谁,而是人xing如此。亲如父母,对子女还不能一碗水端平,何况如此重大的国事,怎么能jiāo给早带了是非心的臣子呢?”
“那计相的意思是?”刘家旭赶紧递上一把梯子,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开河鲤鱼的事,到底是大江国的祥瑞之兆,还是下头的人为媚上而胡编出来的,其判定,按理应是jiāo给礼部的人吧?”杨明道,一脸的正大光明,“礼部的职责,本来就是考较吉、嘉、军、宾、凶五礼,并管理教化及科考,还有藩属和外国之往来之事。”
这话没毛病!
大江国的政治机构有点像中国历史上的宋代,融合了南北宋的特点,权利中枢就是两府三衙加上计省和三司。
计省和三司属文治,三衙属武治。
而最重要的东西两府,也是分管文武,就是政事堂和枢密院。
政事堂的主事,也称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正是才倒了台的叶良辰。他的副手为参知政事陈左,是叶良辰的走狗,现在正缩着脖子,学鹌鹑一样不敢出声。
顶头上司倒了,他很怕成为被殃及的池鱼,每天坐卧不宁。偏又不敢告病,担心人家说他心有不满什么的。每天只能硬着头皮上朝,却是恨不得别人当他是透明的。
其实他想多了,叶良辰倒了,叶家几乎被连锅端,那些遍天下的门生、故旧,暂时都收敛起爪子和xing子,不敢生事。目前外患凶猛,赵平安也顾不得清理这些杂物。
而陈左作为没本事又没胆子,只是因为会巴结和顺从而被提到高位的人来说,相当于丧家之犬,除非他自己做死,否则谁也不耐烦把精力浪费在他身上。
所以陈左是安全的,但听到杨明提起礼部,还是吓得一个哆嗦。奇葩的是,他居然装成没听到,半天没有反应。
直到,赵宸都看不下去了,开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