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穆远下意识的抚摸着配刀的勾带。
楼清杨想了想,硬着头皮道,“天花是大疫之症,大长公主封了府,是最明智而仁善的做法。我觉得,此事一了,百姓必会感念大长公主的天大恩情。”
这是见了风,迅速转了舵。
楼大掌柜迅速看清形势,知道穆远最在意的是什么,于是表明如果他活着,不仅要协助赵平安治理疫症之患,事后还会为大长公主扬名。
穆远面无表情。
但他没反应,就证明楼清扬这个马屁拍得对极了,正摸到点子上。
“草民只是一介商户,为人愚钝,不懂也不敢揣测朝堂上的事。但整件事不知到底是谁在幕后拨动,故不敢轻信官府中人。”楼清扬继续道,“然而暗中观察,却发现是穆大将军带兵封城,推测是大长公主有所吩咐。那,哪怕是冒险,也要找上大将军。”
真难为他,居然就这么把话圆回来了。
包氏松了口气,怪不得外祖父要把楼家jiāo到扬哥儿的手里。这小子,真是能说会道。
“那你们找到我,除了废了这么多话,到底要得到什么?”穆远又问。
虽神情平(冷)静(漠),但眼神就像他那把可怕的刀,就那么悬在别人的脖子上,任谁连大气儿也不敢出。
包氏极快的瞄了楼清扬一眼,有一点点局促不安。
楼清杨给了包氏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对上穆远的眼睛,说了三个字:要保命。
“你倒是干脆。”穆远唇角动了动,算是笑了。
哪怕这个笑是嘲讽的,冰冷的,楼清杨也感觉舒服许多。
人有情绪,就是还有的谈。
“你打算拿什么保你的命?”穆远伸出一指,指着楼清扬。
“不是我的命,是我楼家全体上下的命。”楼清杨说得清楚。
“还有我!还有我……”包氏连忙表示存在,不过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下来,底气不足。
“草民虽然没见过大长公主,却听过她的名声和事迹,知道公主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那种人。”楼清杨小心翼翼的斟酌着词汇,“之前还听说大长公主救了落水的苏小姐,不是草民要巴结穆大将军才这样说,公主真是少见的皇家女,心里装着别人的命。”
这话可就是十足诚恳了,毕竟在大江国,很多贵人把平民的命都当成无足轻重的刍狗。
但要论贵,大江国的女人没有贵过大长公主的了吧?
不过穆远却似乎不为此话而动,示意楼清杨继续说。
“穆大将军也清楚,这件缺德的事我们楼家是被利用了,而且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算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大约就是四人字:无妄之灾,包家更是池鱼之殃。但楼家,特别是草民,确有失察的过错。大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