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说不定。
两人都一起困在木桶里了,她的神情也只有片刻的慌乱,很快就镇定了。而且是那么坦然大方,竟完全让人不觉得有什么好羞耻的。
他喜欢的,不就是这样的她吗?
敢作敢为,果断,蛮不在乎,小小的狡猾,像混了狼和狐狸的血在体内。
就像她小时候对他说的话:死小孩,给本宫出来!多大点事啊,有什么好难过的呢?真是简单复杂化!本宫教你个乖,这世上啊,除死无大事!
那时候他还觉得挺有道理的,只觉得这位小公主特别豁达,心胸可比男子,至少比他强多了。可长大后才发现,世事哪有这么简单的?
除了死,她也是他的大事。
这让他有些心神不宁,即相信她能处理好这个不入流的局,可又忍不住担心她出点什么纰漏。如果这样犹豫不决的心绪用在战场上,他的坟头草都齐腰高了吧。
而今她大半夜的只是送点yào给他,又是什么意思?
示好?玩笑?还是依着她的xing子,就是随xing而为来着?
他伸出修长的食指,轻轻摸着那两盒子伤yào,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随后就站起来,拖着伤脚走到墙边,打开那个暗格。
里面,除了那只古旧的女子妆奁盒子,还多出一块白色的棉布,上面绣着银色的兰草。
那是平安的肚兜。
他也不知道怎么落到他身上的,当时场面太混乱暧*昧,可能是两人在水中挣扎时,平安的肚兜脱落,而正巧他衣襟散开,所以被带出来的。
他们曾贴得那样近。
后来走出浴房时他就发现了,但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把那肚兜直接塞进怀里,没吭声。
现在想想,他穆远的行为真是不君子,不磊落,居然轻浮孟流到把女子贴身的东西私藏起来……
可是,他从来也不是君子啊。
为了她,他哪怕做个天下间最大的恶人也可以!
再度伸出手指,摩挲着兰草那肆意又优雅伸展的枝条半晌,穆远合上暗格,扬声叫阿布。
阿布一溜烟跑进来,伸长脖子看桌子上那盒外伤yào和香得奇怪的白色粉末。可惜还没有好好盯两眼,主上就吩咐了,“去宫里蹲着,随时把大长公主的动向和要求回报与我。”
唉,好吧!
阿布认命的走了,心想自己连晚饭还没吃,甩给穆远一个幽怨的眼神,可惜后者又去盯着两只yào盒子,根本没看见……
就这样,皇宫内外平静无波的过去了半个月的时光。
东京城上下,都在为新皇登基大典做准备。虽然先帝大行不久,却也隐隐有了些喜气。
主持大典的除了礼仪院和礼部的大佬,还有四位重臣:中书门下平章政事叶良臣,枢府的枢密使穆定之,三司中人称计相的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