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看得可清楚了,咱们这儿和冷宫没什么两样,眼下院里院外连鬼影子也没一个呢。”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胡说什么鬼不鬼的。”绯儿连忙道,语气中有些责备。
敏夏却不以为意,语气坚定地道,“哎哟,咱们公主向来百无禁忌。何况先皇那么疼公主,必定在天上保佑呢。有真龙血脉在此,谁敢造次!”
说到这儿,两人同时静了声,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都叹了口气。
“绯儿,敏夏,我没睡,进来吧。”赵平安赶紧扬声道,同时一咕噜翻身坐起。
敏夏说得对,皇兄必在护佑她,所以她也要拼命护佑对皇兄来说最重要的东西。
坚定着心神,赵平安顺势把捏在手心里的一块玉玦重新挂回脖子上,又仔细用衣襟掩好。
玉是墨玉,通体漆黑,贴身戴着,即便在夏天里也冰沁沁的。
玦身上雕刻着简单却传神的花纹,雕刻朴拙,造型似鱼又似蛇又似咒语,一看就是古物。
只可惜,有一道深深的裂痕贯穿玦身,好像它被暴力强行破坏过,却又没让它彻底碎裂。
而玉玦的缺口处,则细细密密缠了鲜绿色的丝线,毫无花哨的式样,用做挂绳。
在汉字里,“玦”字通“决”。
所以这种环形有缺口的玉器,常用作表示决断、决绝的象征物,也有表示盛极必衰,月满则亏的意思。
本该是悬挂在腰间的玉佩,但它对赵平安太重要了,所以贴着胸口珍藏。
即便最亲近的人,也不知道它意味着什么。
已经陈旧得发黄的珠帘发出轻轻的撞击声,两个宫女打扮的年轻姑娘掀帘,走了进来。
走在前头的是绯儿,肤如凝脂,身段窈窕,生得极为美貌,神情间稳重大方,却毫不咄咄bi人。
这是因为她身为公主却向来不耐烦琐事,所以这殿里的大事小情全由绯儿做主。久而久之,这大宫女的气场和气势都养出来了。
跟在绯儿身后的就是敏夏,圆圆脸,圆圆眼,眉目间神情灵动,很是慧黠。
“之前的回报,我听到了,不用重复。”赵平安神情平静,抬了抬下巴示意。
敏夏大概预感到要去闹事了,不禁有点兴奋地道,“公主,您真是神机妙算。那一位不出您所料,听说宝文阁那边有烤鹌子吃,立即就找过来了。”
“明着来的?”赵平安挑了挑眉。
“哪可能?是私下带人!”
敏夏很肯定,而她口中说的那一位,指的正是未来新皇。
国丧期间,为了表示对先皇的哀思,全宫都要守孝茹素一年。
可是新皇从小xing格骄横跋扈,餐餐无肉不欢,这段日子被他母妃bi着,早就受不了了。
听说有人偷偷吃肉,还是宝文阁里那位他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