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语气。
见大家都在有意无意看向他,安亲王挺直了身板,面上还是恭敬,解释道:“娘娘尚且不到双十年华,又是个女子,如何当得了创办学堂这样的重任?万一要是孩子们出个什么问题,臣等向谁哭去?”
“再说娘娘宫务繁忙,臣等怎好意思叫娘娘cāo劳。”
褚稷道:“依你的意思是,谁来办这个学堂合适?”
安亲王左右看一眼,踌躇了下,道:“既然是皇室的学堂,以皇上名义当然是最好的。”
“皇后由得着你编排?”
上首皇帝突然一拍桌子,语气沉了下来,众臣弯腰站立不敢抬头。
“安王,朕看你胆子肥了,刚刚才从府里放出来,这回又抖上了?”
“来人,安亲王不敬帝后,目中无人,将他拉出去,罚俸一年,回家好生反省,另既然安王看不上皇后办的学堂,日后不许安王一脉子孙进宫入学。”
安亲王闻言一抖,立马跪下来求饶,嘴里辩解,说他不是那意思,不敢对皇后不敬,只是体谅皇后辛苦,不敢劳烦云云。
褚稷:“再说一个字,罪加一等。”
安亲王立马闭嘴了,一张粗狂恶人脸要哭不哭有话说不敢说,憋得脸色通红难看,褚稷换了坐姿,饶有兴致地撑着下巴看他的精彩脸色。
他生得人高马大,身材魁梧,上来好几个侍卫才将他制住拉下。
在安公公示意下,侍卫长给安王塞了块布,他脸色更难看了,隐有呜呜声渐行渐远。
褚稷捏了捏眉心,环视下首一圈,“诸位爱卿还有何提议,只管说来听听。”
他点点手指头,漫不经心补充道:“皇后本是好意,尔等开口多加斟酌一二。”说着目光有意无意看向被拉下去的安亲王。
众人:……
满朝文武百官秒懂,脸色一言难尽,连着有几个自打听了皇后失宠的消息,心里打着小算盘的,方才准备快下朝时给皇上提议纳妃的事,被这么一吓,都把话咽进肚子里,不敢说了。
恭亲王世子站出来,“皇上,臣赞成皇后这个提议,皇后乃一国之母,且出身世家大族,内外兼修,孩子们能送到她这里上学,学得她一星半点儿的是好事儿,就是孩子调皮,日后恐怕少不得皇后cāo心,臣既感激又惭愧!”
这一番话说出来,果然见上头皇上脸色柔和了些,甭管真心假意的,有眼色的好些个统统附议了。
至于那些个大臣,左右那学堂是给皇亲国戚家的孩子们上的,不关自家的事,还是闭嘴合适些,除了几个老顽固心里颇有微词,认为皇后抛头露面,也担不起这读书育人的事,但他们不敢说。
没见方才那安亲王还没怎么的,就让皇上命人拖下去了,这兴许是有上回冒犯皇后,这回还激进的缘故,但足以证明皇上他今天提出这个就没打算让人驳回去。
当天褚稷下了朝,趁着用膳时间,就去邀功了。
男人面色淡淡,说:“这事儿朕给你办好了,宝儿只管去做,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再让人将孩子送进宫来给你玩。”
聂珑:“……皇上,不是玩儿!”
褚稷:“好好好,朕说错话了,宝儿快吃饭,别饿着了。”
“那皇上跟大臣怎么说的?”
褚稷想了想,说还能怎么说?“就说皇后要在宫里办个小学堂,让他们把人送进宫来,这不就完事儿了?”
聂珑偷偷瞪他一眼,夹起一块鸡肉,将这肉当成这厮的,使劲咬。
“可我怎么听小安子说,皇上在朝堂上好大的威风,把安王训了一顿,顺道杀鸡儆猴,大臣们就是有意见也不敢说?”
褚稷顿了顿,余光向一旁站着的小安子投去死亡凝视,正要开口解释,“朕……”
“皇上还不止呢,皇上下朝时是不是叫人一定要将孩子送进宫来学习?”
“臣妾不是跟您说好了,采取自愿形式,愿意来就来,不愿意就算!勉强进来大人心不甘情不愿,孩子还能学好?”
褚稷:……是朕的错!
“等正式开馆了,皇上记得吩咐下去,就说自愿,千万别勉强!”
当晚,褚稷让胆